电话那头流潟出柔美的古典音乐,接着是事先录好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把话筒递给她。
“说从八月十一日至十七日,他们公司放暑假。”
她做了煎蛋卷,煮了咖啡,从冰箱里拿出苹果削皮。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他试着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她停下手侧首不解。
“苹果?”
“不,不是那个,是你右手拿的东西。”
她凝视着他,将视线移向右手握的东西。
“这是菜刀吧?”
菜刀,没错,就是菜刀。
“我刚才一直想不起来。”
“男人本来就很少用嘛。”
他露出苦笑。
“可是,总不至于连名字都忘记吧,我们上家政课时也学过用法,但我当时想到的是另一个名称。”
“别的名称?小刀?”
“不,图腾。”
“图腾?”她忍俊不禁,“听起来好像印第安哦。”
没错,这岂不是太奇怪了,由菜刀怎么会联想到图腾?
两人都不太有食欲。他纯粹把食物当成补给燃料硬塞下肚,而她只意思意思地动了一下筷子,却拼命喝咖啡。他边吃边谈起出门时的遭遇。
“那、那个姓三枝的男人就住在隔壁喽。”
“嗯,他说对住这间屋子里的人毫无所知,连有没有人住都不确定。”
“那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她的肩膀似乎又颓然垂了下来。他略感后悔,也许不该告诉她。
“待会儿我来收拾就好,你还是去睡觉吧。你的脸好像被人一拳击倒似的。”
她幽幽抛出一句:“说不定真的被击倒了。”
“被什么击倒?”
“如果说得做作一点,”她露出微笑说,“是被过去。”
让她躺下后,他开始洗碗收拾,略作考虑后,决定冲个澡。浴室的柜子里放着两条全新的毛巾和折好的粉色与蓝色浴袍。准备得真周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准备的。
热水器的开关在厨房,只消瞄一眼,就知道操作方法——这连小学生都会使用,所以他理所当然会,但是必须一一确认还是让他感到很烦。
洗完澡心情顿时焕然一新,他套卜浴袍,披着毛巾一走出厨房,就被她喊住了。
“你冲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