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点头。
“可是,电话和燃气管道都是通的,自来水的总开关也是打开的……”囚禁他们的屋子似乎忽然开了一扇窗。
“对了。我真笨,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想到什么?”
“电力姑且不论,电话和燃气不可能擅自使用,对吧?一定要先跟什么营业处联络,请他们派人来安装才行。由于必须缴费,如果光说是‘新开桥皇宫七〇七室’,根本没办法申请。”
要找这间屋子的主人,并非只能靠房地产公司。
“明天我立刻打电话去问,照理说那种地方一定知道这间屋子主人的姓名。”
一回到房间,她拿着空啤酒罐开始东张西望地四处搜寻。
“怎么了?”
“没有垃圾桶。”她双手叉腰,一脸愤慨地说,“就算这间屋子真是我的,家具和日用品也不是我买的,因为我绝不可能忘记买垃圾桶。”
那晚,她睡床铺,他拿了一条毯子和枕头睡地板。虽然她满怀歉疚,但也别无他法,而且反正是盛夏,倒也无所谓。
躺平之后,疲惫忽然袭来。明明没做什么运动,关节却很痛。他渴望熟睡,也觉得应该睡得着,一切明天再说。
然而,这无法理解的一天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10
伴随着雷鸣的乌云,从东向西缓缓掠过东京。入夜之后,真行寺悦子的头顶上开始下起雨来。
“下雨了。”父亲义夫坐在吉祥寺车站附近的“波莱罗”餐厅里,隔着玻璃窗仰望着天空说道。
“不知道大雨会不会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