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之后,由于太干净利落了,还得故意把屋内稍微弄乱一点。这项工作必须要小心,所以还花了不少时间呢。”
切断电话线,把菜刀戳在沙发靠背上也是在这时候。
“为什么要捡起菜刀戳进那里?”
“这样看起来才像是孝发神经呀。”
就这么单纯吗?祐司想。猛藏刚才做出同样的动作,那应该是猛藏的癖好吧。
“没想到我们还在忙呢,你们就回来了。我叫雇来的杀手开枪把你们也毙了。”
明惠反弹似的抬起脸。
“可是,那家伙说这样太危险了。为了栽赃给孝,必须尽量搞得好像他是因为迷恋雪惠那丫头,才在激动之下愤而逞凶。如果现在把你们也杀了,他说这样就会破坏原有的均衡布局。”
“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是专家嘛。枪声这玩意儿啊,据说有时候因为风向,连很远的地方都听得见。万一被人听到了,告诉警方杀四人的枪声和杀后来两人的枪声,在时间上隔了一段距离,那不是很奇怪吗?这样就不像是抓狂之下愤而杀人了。这表示孝杀死四人后没有立刻逃走,还在命案现场磨蹭。”
所以我们才捡回一条命……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很复杂。
“在你们去警局报警前,我和雇来的人一直躲在这里。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们才逃走。”
孝一直被关在大众车里。而且由于打算把他丢落悬崖,让警方发现,所以不能使用药物。
“我带着孝来到崖边,先把他打得不留伤痕,让他昏过去,再把枪塞到他手里,对着海面射击一发。”
祐司想起,在自己记录的数据中,命案当晚,曾有证词表示听见爆炸声从悬崖那边传来。
“这么一来,他的手和衣服都会留下硝烟反应。然后,我们把他扔进海里,就悄悄回家了。什么不在场证明我根本不在意。那是平安夜的半夜,我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家书房里,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如果小动作做得太明显,反而不自然。”
猛藏说完了,祐司一肘间无话可说。
有人在拍手,是三枝。
“了不起,了不起。”他看似无聊地笑着,“真精彩。”接着仰望祐司,问,“怎么办?”
“叫警察呀。”猛藏嗤之以鼻,“你也是杀人凶手,就算说是受我们哄骗也不管用。要是没有杀意不会扣扳机,把无辜的孝杀死的人是你。”
这句话刺穿了祐司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