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澜有些头疼,按了按眉心道:“他最会闹腾,那些个元老们,早晚要找孤来告状。”
“告状便告吧,陛下又不会将帝后如何。”大总管笑眯眯地说道。
这大总管能够得到墨沧澜的重用,自然是个有眼色懂事儿的人,他这段时间,没少亲眼见到墨沧澜和月见微之间的相处,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他见过的道侣不少,宫廷之中位高权重的王孙贵族更多,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如这两位这般相处起来颇为契合舒服的。
像是天生就该站在一起似的。
大总管便知道该如何对待月见微了。
他看墨沧澜虽然按着眉心,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唇角却又微微上扬,便知道墨沧澜还想继续听。
大总管便继续讲道:“帝后玩儿够了,便站在桌子上,对众人道:‘你们若有不服,便正面与我说,莫要搞些歪门邪道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可告诉你们,我这人,素来不要脸,玩儿阴的更是习以为常,你们各家各户,都有未出阁的闺女少爷,你们可别让本少爷惦记着他们,本少爷别的不会,叫人失足落水、练功出岔子、走火入魔、心智突变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你们且掂量一掂量。’”
“……”
墨沧澜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月见微叉着腰站在桌子上指点江山威逼利诱的画面,他禁不住道:“这家伙,非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才行么?”
月见微不让他插手,墨沧澜却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法子来搞事情。
到底是有些心疼。
大总管道:“不过,这法子也够用,听说帝后如此闹腾了一场之后,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少多了。”
“不该如此有效。”墨沧澜喃喃道:“他又干了什么?”
大总管低眉顺眼地说道:“听说,寒元老家昨日丢了三只看家护院用的高品妖兽,寒家小姐的闺房外面,多了一排梅花形状的血印子,像是某种妖兽的爪子印,但这一切,都无人察觉。”
墨沧澜抽了抽嘴角,回忆着月见微那梅花形状的爪子肉垫,觉得此人颇为胆大包天。
“还有,元侍郎的夫人昨儿晚上不知被谁引到了东边的一座院落里面,竟是将正在狎妓的元侍郎抓了个正着,今儿一早上,元侍郎出门的时候,脸上还顶着个红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