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受伤害的话,”约翰逊说,“那将不仅是一个人的悲剧,而且也将使每个人面临更糟糕的局面。”
“问题是,他们的要求是什么?”克利斯曼说,并把自己的身体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柱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克利斯曼只好马上站直身体。
“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无法就这些要求做什么事情,”约翰逊说,“而且,不管官方对这些要求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不会使我们的处境有任何改善。”
“那是为什么呢?”克利斯曼问。说着,他把两条毯子铺在干草上,然后在一条毯子上坐了下来。“对不起,”他对达拉妮说,“我今天很累。”
“我也是的。”她说,并在另一条毯子上坐了下来。她离他不远,好像要把自己的命运与这位著名科学家的命运拴在一起似的。假如他们三人要用投票方式决定什么事情的话,那不用说,肯定是他们两票反对约翰逊的一票。
“他们所提出的都是那些会提高他们恐吓能力的东西:释放关押的恐怖分子、撤销反恐怖主义活动的安全措施、金钱、武器、飞机……”约翰逊以平静的语气一口气说完,“他们心里明白,把我们当人质并不能帮他们夺回巴勒斯坦。”他看了看克利斯曼,笑着说,“他们要的是你,我们俩算不了什么。”
“在这类事情面前,”克利斯曼说,“谁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与巴勒斯坦人要求解决的问题相比,我们都很渺小。”
“这就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约翰逊说。
达拉妮摆出一副蔑视的样子。“世界上最富有智慧的人在过去25年里没办法解决的恐怖主义问题,你以为你在这个谷仓里花几小时就能解决吗?”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好机会。”约翰逊说。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许,我们不应该在我们这位朋友面前讨论它。”克利斯曼说,并朝穆罕默德点了点头。
“我到那儿去,”穆罕默德自尊地说,用手指了指谷仓的一个黑暗角落。这时,太阳的最后几束光线已经消失,只是越来越暗的暮色才没有把谷仓变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