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
昭国这一场动荡,说到底就是一场设置好了来清剿亲元派的局,厉元帅和死遁后的国主一明一暗,暗戳戳地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把影响波及的范围很好地压缩在了京城之内。乍一看,国主薨逝,权臣窃国,是天翻地覆的一国大事,但实际来看,乱哄哄的交锋仅限朝堂,地方上除了接到国丧这一惊报外,连太子曾经失踪的消息都被截停在半道上,国策官文往外递送的时候,更是有人悄悄筛查过才放行,地方稳固,民生安宁。新主登基后,文武官员心思平定,各部衙门次第整肃一新,朝廷秩序也很快恢复起来。
元帅府里的气氛也越发清闲起来。一俯之主,武官之首的厉元帅,前面连续月余,因着愧对新王幽怨的眼神,自动自觉,兢兢业业地天亮上朝,为曹显的宣政立威站台,这几天也开始偷懒了。一大早就随意地搭着件长衫,脸不洗头不梳,趴在卧室临湖的窗台上,喜滋滋地看着一人伸着懒腰,一步步地沿着九曲廊桥踱上湖心的水榭,慢慢地靠近亭上驻足的另一人,并肩遥望远天瑰丽的云霞,一样的素衫修长,一样的清秀眉眼,一张成熟隐含威仪,一张青稚犹带张扬,赏心悦目一副美景,真是——好眼福!
林晟钰被曹显带进帅府后就一步也没出去过,只吩咐着曹崇礼继续来去帮着跑腿,自个儿大半时间霸占了帅府的书房,空闲时还在整个帅府里到处走,一点也不见外,一不小心还踩中了墙跟边细碎的黑玻璃片,伤了脚心,当了几天伤号。受伤当晚,曹显回府后就给他拎来了一双特殊衬底的鞋子,然后在林晟钰冷漠的眼神下沮丧地离去。湖心的水榭也是林晟钰喜欢呆的地方,父子就是父子,国主也特别喜欢这地儿,两人就时不时地在这里碰上,一起看看朝阳,一起看看鱼。有兴致了再下两盘棋,随便聊一聊家事国事天下事。
林晟钰:嗯,这个爹很投缘,什么事都能不谋而合。
国主:嗯,儿子很不错,下棋都能赢我,就是犟了点。
“钰儿哎,你这是何苦呢?这别扭也该闹够了啊。”国主接过林晟钰批注好的奏折,帮他斟酌几处有顾虑的地方,一边忍不住数落。
“事儿你都替他处理好了,非要我来转个手,这么些日子了,显儿那个榆木脑袋,可是一点都没发觉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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