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衣服感受不到手掌的冰度,但俞定还是嫌弃地一偏头甩掉了徐潇燃在背后的手。
“要摸摸你自己的去。”他没好气地说。
这话说的,要是他能摸到自己的至于要冒着被打的风险找俞定么。
他边想着又要把手伸过去。
俞定敏捷地一闪躲,直接抬脚:“滚滚滚,再过来我就踹了啊。”
徐潇燃“啧”了一声,瘪着嘴道:“你今天很躁啊,不就是程白没来么,正好也让你体会一下没有同桌独自凄凉的感觉。”
是的,程白今天没来上课,当然不是因为太冷了起不来。
俞定比其他人都更早知道,昨天晚上闲聊的时候程白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感冒,请假一天。
徐潇燃突然说:“你也注意点啊,程白这么好的身体都被弄趴下了,你俩成天往一堆凑,别被传染了。”
俞定:“......”
好半天之后俞定才无语地抬起头,但什么都没说。
因为徐潇燃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辩驳。
俞定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以前成天和程白待一块没觉得怎么样,现在陡然间不见人还怪想他的。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手指不太听使唤的拿了出来。
然后,又不太听使唤的点开和程白的对话框。
默认的白色背景衬得一左一右两个全黑头像格外显眼。
不由自主地输入几行字。
感冒怎么样了。
吃药了吗?
喉咙疼不疼,我每次感冒之前嗓子都疼得不行。要是严重就去医院吊水,别怕疼。
......
程白直到下午上了两节课过后才给他回消息,话说的很简短,也都是让他不要担心诸如此类的意思。
俞定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半晌,想说点什么,但又怕打扰他休息。
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多数都会用做题来催眠自己。
俞定抬头朝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望去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放了许久的化学资料,感觉此刻做题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索性拿出两本语文书——一本他从程白那换过来的,一本班级学委丁随心的。
相较而言,程白那本还更新一些,大概是从发下来就没怎么看过。
但是这段时间经过他每天一点一点的翻页抄写,已经磨损出不少痕迹了。
一上一下两个角的位置出现明显的折痕,压都压不平。
纸上的字迹不算特别好看,但很规矩,也非常干净。
也许是怕书的主人看不懂这些记的略显凌乱繁多的笔记,甚至都很少用连笔,一笔一划都能看得出写字人是用了心的。
第二天,俞定一见程白便直接上手在他额头上正着摸反着摸,又比对了一下自己的,然后一脸紧张的盯着程白。
程白往后退了一小步,梗着脖子问:“干嘛,我没发烧。”
“万一呢,”俞定瘪着嘴道,“你要不要再多休息几天,感冒也不是小事,拖久了很要命的。”
大概是真的还没彻底休养好,程白闪躲了一下,眨了眨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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