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住程白肩头的手显而易见地轻了些许。
就是这么一秒钟的走神,让程白抓住了时机。
本来肩膀被俞定钳住,他飞速地反身一转,巧劲一拧,人就已经捏着俞定的手腕锁在了背后。
俞定半边身子撞上了墙。
沉闷的一声响,让两人动作都停了下来。
不过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程白根据经验迅速判断了一下,应该没有撞到头。但动静不小,应该也不好到哪去。
他锁住俞定手腕的手由原本的紧锁改成了虚握,但依然将人牢牢制在墙边。
附近的同学正在观望事态会如何发展,程白喘了两口气,突然松了手沉着脸说:“不打了。”
未等俞定反应过来,他转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又捡起十几本书,各自物归原主。
突然吵闹的教室又陡然安静下来,一切变化似乎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其他人看着这边,呼吸似乎都慢了下来。
空气凝固又窒息。
好在,老师的到来及时打破了这种不知所措的局面。
地理老师姓许,长得干练十足,偏低的马尾绑的干净大方、五官清晰。长款大衣下是简洁的绸质衬衫和黑色长裤,踩着一双高跟鞋提着包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动静。
“你们在干什么?已经上课了。”
许老师略带一点沙质的声音在教室内倏然响起,严肃又冷静。
几十颗脑袋又一次整齐划一地从后转到前,赶忙低头拿出课本开始翻书。
“最后面的,是怎么回事?”许老师又问。
俞定揉着肩膀活动了两下,从墙边走到自己座位旁,一弯腰把椅子扶正了,然后在桌上那堆凌乱的教材里找到了自己的地理书。
面无表情地垂眸翻阅了起来。
徐潇燃朝两人看了过去,发现俩人都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
最后一排像是坐了两团空气,只是这“空气”还能以实物存在,占地面积挺大的,让周围的同学感到无比窒息。
徐潇燃咳嗽了一声,回答道:“刚才不小心撞倒桌子了。”
理由挺不走心的,但许老师也没说其他,从包里拿出备课本和教材便开始上课了。
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间隙,徐潇燃偷偷朝旁边瞄了一眼,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隔了不到十分钟,他又瞄了一眼,依然风平浪静。
一整个下午就在这种风平浪静中安然度过。
上完最后一节课,老师刚从前门离开教室,程白把书往抽屉里一塞,低声抛下一句话后踩着铃声就紧接着从后门出去了。
俞定安静了一会儿,伸出指尖按了一下下巴处的伤,又拿出手机就着屏幕左右看了看。
屏幕是黑的,里面也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磨蹭了快五分钟,他终于起身慢腾腾地到了程白说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整个一楼都没有作为学生教室使用的缘故,这里依然没什么人。
只有冷风毫不留情地不断刮过他有些泛白的脸颊,伤处随之隐隐作痛,衬得下巴上的痕迹愈发打眼。
他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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