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实验室都锁着,找老师可以拿到钥匙,好学生更是有各种由头进去。相比化学实验室,物理教室的好借许多,于是理科班不少同学在寻找自习室的时候会考虑进去,放学后出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可时璨皱着眉,指向那边问温渔:“那是许清嘉吗?”
“什么?”温渔去看,已经没人在了,“你是不是看花眼啦。”
时璨信誓旦旦:“不可能,他那个书包颜色亮得很,整间学校也找不出第二个……后头还跟了个妹子,怎么看都像月姐。”
温渔听出他言下之意,“哇”了一声,结合之前的猜测,真相立刻呼之欲出。
时璨和他想得一样,两人协力把垃圾筐提到处理房,负责的员工帮他们弄好,时璨又自己拖着空筐跟温渔往回走。没几步,远离处理房后四周无人,时璨往实验楼的方向指了指,颇为得意地说:“他俩有猫腻。”
温渔若有所思:“难怪……之前纪月还问我英语题,说要考大学。我以为她哪根筋搭错了呢,如果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时璨想象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由衷地说:“许清嘉牛逼,拯救女魔头一心向善——纪月写作业,这五个字放在一起我都觉得呼吸困难。”
温渔打了他一下,某个念头蹿上来,他吸了吸鼻子,忽然正经问:“你觉得‘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吗,一起写写作业什么的?”
时璨:“问这个?”
“嗯。”温渔把手抄进校服口袋,捏着里面草稿纸的一角反复搓。
太阳光稀薄的冬天,一起风就会加剧降温。他缩起脖子,觉得冷,卫衣帽子吊在衣服后头,犹豫要不要戴上,一只手越过肩膀拎起帽子给他扣到后脑勺,随后抓住帽檐往前扯了扯,差点挡住温渔的视线。
“其实我也不知道。”时璨说,难得没同他嬉皮笑脸。
温渔低头不语,踩了一下时璨的影子。那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他耳边是香樟独特的气味。
时璨声音变柔了,软绵绵地说:“但是,也不一定就只是写写作业,放学一起走吧,不然为什么非要确认恋爱关系而不是一直当好朋友呢?虽然男生女生做朋友,听上去就怪怪的,没这头衔不会被发现,也比老师揪着不放好……可我老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让人心里不自觉地沉下去,温渔扭过头:“那还能怎么样?”
时璨抓着垃圾筐边缘的手指攒紧又松开,他笑了笑:“如果就这样的话,纪月怎么可能说出‘想考大学’这种话呀!”
温渔嘟囔了一句这倒也是。
他们年纪还小,对恋爱的定义单纯却肤浅,谁也说不清到底能从这段关系里获得什么,只有机会纸上谈兵地去指点旁人,遇到自己,更加手足无措。这样也好也坏,好的是天真无邪,坏的是太过轻浮。
言谈间快走回教室,温渔在门口拽了一把时璨的袖子,对方茫然地看过来,他放低声音,问了一个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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