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正戳中温渔,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了:“……行。”
纪月:“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劳烦温总您把日程空出来怀念青春。”
温渔笑了笑,说纪月这腔调怪怪的,又想到一个人,不由得问:“那你们喊时璨了吗?”
“没呢。”纪月捂着听筒,“怕被他拒绝,要么你去问?”
语气果断得不容他拒绝,温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纪月又催他答应,思来想去,他终是没放过这个邀约机会。
他想趁热打铁,挂了纪月电话不多时,温渔叼着根烟,站在走廊尽头,调出微信界面。打字删删改改,他以前和时璨是不需要开场白的,这会儿却觉得第一句话怎么开口都显得不够自然,温渔叹了口气。
杨梅爆珠抽得很快,温渔弹掉最后一点烟灰,夹着烟蒂没扔,拨电话时还嗅到指尖的尼古丁味道散不开。
机械的通话音响得他以为崔时璨失踪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那人声音低,因为发烧刚开口时甚至过分嘶哑:“喂?”
“我。”温渔说,听见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你鸡汤喝掉了吗?今天应该喝不完的,留一碗放冰箱明天热一热吧,早上煮碗面条。”
时璨笑了声:“你就为这个?”
温渔反问:“不可以吗?”
崔时璨没回答,故意笑了下,温渔听得很恼火,不想再和他纠缠鸡汤的事:“刚才,纪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九月份的时候,许清嘉和易景行都要回来一趟。”
“……九月?”时璨讶异一瞬,含糊地说,“快了呀。”
温渔:“老余联系了许清嘉,让他回学校去。现在不是很多年都没去过了吗,后门那几家以前经常去的店,纪月把我说馋了,搞得我也很想去——”
崔时璨突兀打断他:“我不去。”
温渔没理他:“——西米露啊,烧麦啊,还有炸串串跟冒菜,米线,大晚上的,谁受得了这个。所以我答应她了,也替你答应了。”
崔时璨声音猛地大了:“我说了我不去,你别替我做决定!”
“到时候,”温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也不去老余跟前凑热闹,就吃点东西,在校园里逛一逛——你要是愿意,我当天去接你,好吗?”
似乎不用见老师让他态度有所松动,崔时璨没说话。
温渔低声下气,对他总有无限耐心一样:“就当你陪我去,好吗?”
手掌出了汗,指尖搓一搓,那股烟味好像一路顺着攀到鼻尖,温渔舔了舔下唇,目光落在底楼舞台弹吉他的歌手身上。角度刁钻,灯光晦暗,应和观众的起哄和掌声,那歌手笑起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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