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拳头。事情的进展与过去变得完全不一样,但塞伯特的无可匹敌,已经让他的斗志被完全磨灭——一方面是永远没有答案的拼搏,一方面是近在咫尺的结果。他做出了选择。
两股念头在他的内心冲撞着,那团燃烧的火焰被熄灭,埋藏起来了。只不过,被深深埋葬的印记,却不代表会永远消失。火把熄灭了,只要根基仍在,会有重新燃烧起来的一天——尽管在这段黑暗异常的日子里,他会饱受信念的折磨。
他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
……
在仇敌和爱人之间的选择,主宰果断选了后者——尽管无论哪一项的选择都会令他痛苦万分,但最终,还是他对Maxine不渝的爱占了上风。他可以出卖自己,出卖灵魂,但无法改变他心中的坚贞。
放低身姿去与仇敌苟合,无异于认贼作父。尽管迟早有一天他会悉数奉还,但这个过程就像被杀死千万遍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痛苦异常。他时常会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他希望的发展。
投靠塞伯特,主宰内心的痛苦与联盟没有半点关系——联盟只是他迈向复仇的一个工具,死活与他毫无干系。但出卖联盟会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可以忽略联盟四百多个种族,但洛斯族却必须要警惕。
他相信塞伯特还没有它们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一旦事情暴露,或者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虫族必须要有自保能力。另一方面,与塞伯特的苟合只是暂时的,迟早会有一天,他再次与它们上演生死对决。
主宰就恰好处在这个中间位置。
他让虫族吸纳更多的洛斯族归顺者,去完成信仰者在科技的突飞猛进;他让承载体去参加塞伯特的有机研究项目上,进行肉体生命的更强大进化。两个方面,一个从联盟的洛斯族身上,一个从塞伯特身上。
虫族在这种环境下进行着最为全面的进化。
他让虫族吸收塞伯特的技术,是为了某一天去削弱联盟,对抗洛斯族;他同时不忘让信仰者完成洛斯族技术的跨越,不断去巩固自己的实力,用于今后的反击塞伯特。在这条路上,虫族的演技必须足够真实。
他要让联盟觉得虫族是坚定的,让塞伯特觉得虫族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