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了,方易言心里也微微一松,正当他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之前随手揣进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方易言笑着拿起手机,却在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敛起了笑容。
瞥了一眼认真吃饭没有在意他的大熊,方易言果断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直到关上了厨房的门后,才不疾不徐的点下接听。
“喂?”
“喂,是小言吗?我是你舅妈呀!”熟悉的谄媚声从听筒中传来,方易言默不作声地撇了撇嘴,目光中露出些许的不屑,“是我。怎么,又要找我妈借钱了?”
对方在他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方易言果断选择趁胜追击,再一次开口道:“怎么,去我妈那儿敲诈不成,被我妈踢皮球踢到我这儿来了?你是不是忘记我之前和你说什么了,嗯?”方易言冷嗤一声,抓着手机的手明显地紧了紧,“这么多年了,你们在我妈身上吸了这么多血,还不知足?当吸血鬼当上瘾了是吧!”
对方似乎被他说的有些尴尬,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让她帮帮她哥哥她侄子怎么啦?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侄子缺钱做生意让她给个十来万怎么了?她老公又不是没有钱,而且你们家人又没病没灾的,留着钱干什么,等着做棺材啊!”
对方越说越恶毒,方易言的眉头也随着越皱越深,紧攥着手机的手连指节都开始泛白,他突然想到,对方是否对自己的母亲也说过这种恶毒的话语,想起自己老娘那个刀子嘴玻璃心,方易言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变身一枚随时爆炸的炸/弹,他按捺住飙粗口的冲动,对着话筒冷声一笑:“对啊,等着给你们全家做棺材。放心,寿衣纸钱水晶棺,我都给你们全家包圆了,一条龙服务!”
言罢,方易言果断点了挂机,在要不要帅气地把手机摔到墙上这件事上纠结了三秒之后,方易言决定还是不要瞎学土豪了,默默地把自己的宝贝儿小机机放回了口袋里。
回到饭桌前,原本正埋头大吃的大熊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垂下头继续乖巧无比地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
完全不知道自己打的那通电话里的几个关键词又一次被大熊捕捉到了,方易言看着桌上剩下不多的菜,把大熊最喜欢的菜都倒进他的碗里后,就把剩下的那一点点剩菜全都扒进了自己的碗里。
看着默默解决剩菜的方易言,大熊感觉自己内心的求知欲再次开始熊熊燃烧,他抿了抿嘴,刚想开口询问,就被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彻底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大熊放弃了询问的打算,只是一边把最后几口饭往嘴里扒,一边偷偷用余光看着方易言。
方易言用脚指头猜也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他原本不打算去管它,但对方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他很烦躁,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眼那个令他作呕的号码,果断按下挂机键后,方易言也懒得把手机放进口袋,毕竟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消停的,便干脆把手机平放在了桌上。
事实证明,方易言对那个人的了解还是很深的,果然,挂断电话还没过一分钟,手机便又一次响了起来。瞥了一眼屏幕,确认来电的又是那个号码,方易言果断地又一次点下挂断,并将这个号码拉进了来电黑名单。
拉黑了这个号码之后,世界果然清静不少,因为如此,方易言的心情也转好了不少,他哼着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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