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脾气差,性格阴暗,满嘴脏话还喜欢打架。
整天无所事事,最喜欢的就是教育“我”。
“刘燃,你给劳资听着,你才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小羔羊。”
“听见没,把刀捡起来。”
“我让你捅他!你他妈划自己几个意思?!”
“操。你嫌不疼,我还疼呢。”
“别他妈哭,不会包扎倒有本事下手?”
“劳资早晚弄死你刘燃。”
“那老家伙之后你也跟着走得了。”
“毙了天了。”
“闭嘴。”
“合眼。”
“臭小鬼。”
“叫哥哥。”
“这么讨厌我?老子还不待见你呢。”
“滚滚滚。”
–
“呜呜…啊……”
“别哭,听着烦。”
“呜呜…我控、控制不住……”
“忍着。”
“不…唔,你让我哭一会儿……”
“你是男人吗?”
“哥哥…哥哥……”
“……操。”
“呜呜他被抓走…我没有爸爸了……”
“嗯,多好。”
“我见到妈妈了,她说会带我离开……”
“哦,你不是很多年没见她了吗。”
“我想…带妹妹和你一起走……”
“妹妹她……回不来了。”
“不、不会的,你不是还在吗?”
“……她没了。”
“唔……”
“我也——”
“哥哥……”
“嗯?”
“别走…好不好?”
“……”
–
青年的手微微蜷曲着,在漆黑的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刘燃的父亲几乎可以确定是入狱,所以他没死。”
“刘燃现在还好好的参加考试,也没死。”
“妹妹消失了,刘燃看见或者梦见,她从窗台跳下去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刘燃家里并没有女生的衣服、鞋子,而且他在洗手间里,也没看见有皮圈或者长发梳子。”
秦墨似乎在想些什么,简单回应着:“所以说,妹妹已经死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现在我这么认为。”
特别是他亲眼看见妹妹消失不见时,那种心情,像窒息。
大哥和刘燃同时这么认为,与其说妹妹走了,不如说是去世。
这个答案似乎才足以配得上那种心情。
“大哥说的是,她没了。”
嘴上说得平平淡淡,其实心里早已隐隐感觉,这回考试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