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放开……”
却被戚砚不由分说地扯回来:“你不认得我?”
刘燃的伤口还在人家袖口底下,隐隐的痛觉依附着神经蔓延。
“你是……”
难不成也要失忆几天?
难办。
“你是戚砚?!”
谁料他又像是见到了救星,一个壮汉眼见着钻进戚砚臂弯中去。
“没错。”又被旁边不爽已久的人拉开胳膊。
“……”刘燃顺着扼住自己的力气看,差点没被秦墨礼貌性的微笑吓昏。
“你你你!你是——”
“好了,别逗他了。”再受到惊吓,额头上的血八成要飙出来。
戚砚把白大褂脱下,“自己按着。”
然后径自坐到病床边,开始审讯嫌疑人:“你怎么在这儿?刚刚那声音是你的?头上怎么回事儿?”
礼貌三连问让刘燃感觉不只伤口疼,现在脑仁也疼。
“额……”他尽量避开旁边的参考员,把目光放在戚砚身上。
“我来考试啊。”
“一次回答完。”秦墨冷不丁出现在视野里,遮住了身后的人。
“好、好的。”
刘燃只能放空双眼,“刚刚的声音可能就是我挣脱绳子时不小心磕着了。”
“头上可不就是摔着了嘛。”
回答完毕,如释负重。
戚砚听着,扫视地板。
——束缚带。
难道他没听见刚刚说话的声音?
“怎么啦?”刘燃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捂着脑袋。“我说戚砚,你不会怀疑我是个NPC吧?苍天可鉴,我是个根正苗红的好考生。”
“……”不,NPC你不够格。
“不然我给你表演个开锁?”对方拦不住地想证明自己。
“不用了。”戚砚被他吵的心烦。
“我都进来好几天了,系统什么都不给说。”刘燃试探性地看向秦墨,笑呵呵问:“那个…参考员先生,是不是系统哪儿坏了?”
“你说呢?”
秦墨眼底含笑,却摆出张无可奉告的模样。
地板上的男人肉眼可见地颤抖。
为避免再次惊吓,戚砚把秦墨扯到身边坐下,“地上不冷?起来说。”
刘燃获救般搬张椅子来。
“戚砚,他们都好吗?得亏那个小女孩儿在你们队里,不然真够呛。”
“嗯,都还好。”
“我那一队考生,现在只剩下我和一个小混混了。这考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戚砚没办法回应,去看玻璃窗上斑驳的雨珠。
“他们都在这个考场里吗?”
“可能在。”那些水痕交错着,汇聚成一颗大而饱满的珠子,下滑。
在男人絮絮叨叨的谈话中,他倏然记起刚进考场时,和自己一队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