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几步,他推开医务室的门。
迎面就撞见近藤。
“啊,是戚砚啊。”她面色有些惊喜,拿爪子够着他的肩膀:“我、我先撤了,主管在里面。”
“他恢复了吗?”
戚砚想多问几句,近藤就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猫着身子挤出门。
“没、没有!我看还得休息休息。哈哈你进去看看,我还有事儿。咱们回见!”
突如其来的北京口音合着她冲进太阳雨中的画面,冲突得戚砚甩手关紧房门。
……疯了吗?一大早的。
把沾了雨水的眼镜取下来,走近屏风后的病床。
今早两人被楼管大叔解救出来之后,戚砚忙着和队友去找女主,就与秦墨分开了。
直到进了文学社的自习室,才又忍不住问了他在哪里。
“还是喜欢在医务室睡觉。”类似无奈般的口气。
床上的人睡得很浅,兴许是因为窗外新增的雨声,睫毛微微颤抖。
不知道来做什么。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在病床边呆呆看了好几分钟。
好像该回去准备下场考试。
戚砚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枚黑色耳钉,安静摆在桌上。
猝然间,后退的半步又被人抓回去。
那个力道大,故意把这幅身体往床上按。没来得及反应,戚砚已经跨坐在对方身上,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氤氲着水汽的视觉撞上眼睫,他急促地喘着气,心口滚烫。
“你……”
“啊,好失望。”
床上的人再次按住要起身的他,把几乎贴着的距离又拉进。
“我还以为你是想清楚了。”
秦墨抿两下微红的嘴唇,拇指抚抚戚砚的头发:“打算告白。”
胡乱呼吸几口,戚砚别过一张染了绯红的脸,不满道:“才、才没有。”
“啧,好失望。还以为看了那么久会看出感情来。”
他瞳孔缩了一圈,再想起身离开时却发现两人的手已经紧紧握住。
“放手。”是软了的声音。
“放手你就跑了。”秦墨微微眯起眼打量他。
等把人又看的面红耳赤,才故意仰起脖子,凑近了低声道:“想白/嫖啊,班长。”
还是不禁直视,戚砚囫囵吞枣一样观赏了一遍这张脸。
那双眼旁刻着几处细小的伤口,睫毛端头粘了自己发梢落的水泽,水珠颤颤巍巍。
原本应该是极其冰冷严苛的目光,却这么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快忘了。
“怎么傻了?小状元。”
秦墨丝毫不在乎还骑在他身上的人哪里坏了。撩上瘾了似的,抬手去摸进他宽松的校服外套。
等等,小状元?
“你、你变回去了?!”
“不然呐?还想去荼毒人家高二学生?”边说,手也没闲着,直接摸上棉质衬衫表面,使些劲掐两下。
感受到跨在两侧的小腿跟着打颤,心情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