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公主远嫁了。”阿瑟捧着一簇新开的白玫瑰,一枝枝插进窗前的瓶子里。
还剩下最后一枝,他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别等了,好不好?”
“远嫁……”对啊,她已经二十岁了。我的公主,该嫁人了。
可是,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再走啊。
阿瑟点头,“我知道你想她。可是……我……”
“我很想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女孩抬起眼来,视线停留在他手中的花朵上,夕阳把半透明的花瓣映成血红。
“殿下想娶我吗?”她问。
“……你…我愿意!当然愿意!”
“那就娶吧。”她答。
……
王子大婚与加冕礼都在同一天。
她的长相完全配得上这些隆重的仪式。一切都按照预想进行。
只是,当主教宣读完誓言时,却哽住了。
要怎么称呼呢?阿瑟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竟不知道妻子的名字。
“美丽的……”主教吞吐道。
“伊丽莎白。”女孩开口。
“美丽的伊丽莎白小姐……”
……
“您最好笑一笑,这样画像才更好看。”画师微笑着提醒她。
端坐着的人望着画师,盯着他心口的十字架,忽然笑出声来。
“你,相不相信?”
“嗯?您说什么……”画师愣住。
“我现在有些信了。”她的嘴角上扬,“出卖灵魂,果然会有报应。”
画师几乎是以最大限度的能力按捺住打颤的胳膊,画完了就准备走。
“等一下。”却被这位奇怪的王后叫住了。“帮我写个名字。”
画师连声说好,擦擦额头前的汗。写下了一行字母。
伊丽莎白。
……
“你确定要我生下孩子?”
“亲爱的,你——”
“我是女巫。”
“……我知道。”
“公主。”
“你说什么?”
“我们的孩子,会是个小公主。”
“……嗯。”
漫天飞舞的雪,干干净净的。
希望她能从地狱里逃出来,那里,太黑了。
兴许是因为快要生产,有段时间多梦。
夜晚,拿出伊丽莎白给她的本子,再一次从头看到了尾。这家伙的日记一向写的像账本。
看完后,她放了几只乌鸦出去。
乌鸦是魔鬼和女巫的眼睛,这样可能梦也会改改口味吧。不再是那个单调的,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