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众人推搡着跪在地上,嘴里啐出口血沫来咒骂道:“废物就是废物!”
季禹脸色不好,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提着手中的剑驾在季靖扬的脖子上,“成王败寇,大局已定由不得你甘不甘心也都只能如此,你与我的恩怨早就埋下,今日我不杀你不过是遵照父王的意愿行事,你嫉妒成性残害手足,毒害生父意欲夺权。”
季禹冷笑着说道:“你想要骊川,又想在朝中掺和一脚和凌禇同谋,可你可曾想过你若真反了会给骊川带来多大的灾难么?陛下谋虑许久都找不到骊川的裂隙你却因一已私欲险些将骊川毁了!”
“从前你恨我出身嫡系,又恨我样样皆凌架与你之上,陷害数次我不欲与你计较却不想你反生毒计,你可知我对这些权势之事,世子之位本就不曾在意过,父王若百年之后......”
后面的话,季禹按下不提,只转动手腕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移下两寸刺入他的胸前。
季禹吁出口气来,略带苦涩的说道:“这一剑全当你还了我,虎毒不食子,即便是你失了父王的心,父王也终不忍见到你我互相残杀。”
“去吧,你的余生都将用来反省自身。”
季靖扬剧烈的反抗起来又被人压住动弹不得,他骤然疯癫,盯着季禹言语发狂。
“你杀了我吧!季禹你这个懦夫,害你成为一个废物的人就在你眼前,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是你入京为质受人冷眼,你本该风风光光的做你的世子,是我!是我害你成这样的!怎么不杀了我......”
季禹握拳不语。
魏承继摆手让人将季靖扬带了下去,声音渐渐止息,远远的飘在季禹的耳畔时就只剩下季靖扬的那句——
不甘心。
魏承继有些不放心,低头去看季禹时却发现他非常平静,平静到连一向粗心大意的自己都察觉出来有些不同寻常。
“季世子......”
季禹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晃了晃身,再抬眼时眼底却是蓄着泪意,他扭过头冲着魏承继和季洵拱了拱手,说道:“这些事情不劳烦魏将军和兄长来处理善后了。”
季洵紧抿双唇,盯着季禹应道:“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便可。”
魏承继望着季禹远去的身影,同季洵问道:“这个时候季世子能去哪?”
安南王府被烧毁,安南王和王妃都是暂时安顿在季洵府上,季禹此时离去必然不是回到季洵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