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作记录的那个员警带着鼻音说:"由于这一案件定为自杀,我们只不过是来取证,
并不想干涉您的私生活,您如果不打算讲,我们也没有权力硬要您开口,不过,作为我们来
说,是想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再回去......"这个员警说话比较客气,已不象刚一
进屋时,态度那样生硬了。
或许因为他们知道中井是工会干部的缘故。开始,他们态度生硬是打算让中井开口,
而当那样做没能奏效的时候,便不得不改变策略。也许他们知道工会干部中理论家较多,
如果语言粗鲁,有可能遭到对方斥责。
"您所说的水落石出是指什么?"
"那就是,希望您能给大河静子的遗书出个证 ,怎么样?如果您担心您的名字
见报,我们也可以考虑......" "我不想让我的名字见报,而且,我已经讲过多少次了,
我和她毫无关系。"难道自己这样讲也不能使他们相信吗?自己受诬陷固然是痛苦的,
可更痛心的是自己的话不被人相信。
"中井先生,我想谈谈我们的看法,那就是,一个人临死前决不会留下无根据的
东西,我们应该承认这一事实.这样一来,有关您不承认您与大河静子关系的理由,只能作
为其中的一个推测来考虑。" "推测?" "是的,可以推测,如果您承认了
和大河静子过去的事,那么就有可能葬送好不容易才成功的婚事。和仁部家的婚事对于
您来讲是件大事,因此,不论大河静子的遗书里写些什么,也不论我们方才说了什么,至少
这一件事您是不会承认的,我们只能这样推测。" "简直岂有此理!"盘腿坐着
的中井,霍地站起身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脸上长着黑痣的员警.然而,这个员警似乎
与戴眼镜的那个观点一致,他故作笑容地环视着周围。
"岂有此理?我们认为这种惟测才是合情合理的。你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门婚
事,因为巴安化妆品公司未来的经理宝座在等着您,相比之下,一个寡妇的自杀对于您来
讲应该显得无足轻重......"那个带着鼻音的员警又在纠缠不休地夸夸其谈,他似
乎以挖苦中井而惑到快慰。
"不过......"
中井本想说作为员警推理前提的"订婚论"是荒谬的,可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因为他觉得即使自己讲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就连对他那样信任的木场,最后也表现出明显的不信任,加上,户口已写明了他与仁
部伦子结婚一事。由于仁部伦子去向不明,中井又找不出用来否定此事的证据,在员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