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见了至少也要微微一笑,但是少校却连眉毛也不皱一皱,于是那陌生人开腔了。
“司务长!”他叫着,带着一种外国人的口音。
他等了一下,没有人出来。
“司务长!”他又叫了,提高了声音。
奥比内先生这时正从那里经过,向前甲板上的厨房走去。
他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大个子叫他,他是多么惊讶啊!“哪来这么一个人?”他心里想,“哥利纳帆爵士的朋友吗?
不可能呀。”
然面,他却爬上楼舱甲板,走近那陌生人。
“你是船上司务长吗?”那生客问。
“是的,先生,不过我还没向你请教过……”
“我是6号房乘客。”
“6号房?”司务长问。
“就是呀。你贵性?……”
“奥比内。”
“好,奥比内,我的朋友,”那6号房乘客说,“要想到开早饭了,并且要越快越好,我已有36小时没吃东西了,或者不如说我已经足足睡了36小时了,一个从巴黎一口气跑到格拉斯哥的人,等着要吃,也是人之常情呀。请问你,几点开饭?”
“9点钟。”奥比内机械地回答。
那生客想看看表,但摸了很久,摸到第9只衣袋才摸到。“好。现在才8点,那么,您先来一块饼干,一怀白葡萄酒,我饿得没劲了。”
奥比内听了真是莫名其妙。而且这生客还在东拉西扯的,说个不停。
“我还要问你,船长呢?船长还没有起来呀!大副呢?也还在睡觉吧?幸而天气好,顺风,船没人管也可以走。”
这时候,门格尔正走到楼舱的梯子上。
“这位就是船长。”奥比内说。
“啊!高兴极了,薄尔通船长,认识了您,我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