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加内尔先生……”
“什么事,我亲爱的船长?”
“请您朝这边看看,您可看出什么来?”
“我什么也看不到。”
“您不要看地平线,看上面,看云彩里。”
“看云彩里?我看来看去……”
“喏,现在,顺着触桅的辅帆架子看去。”
“我没看见什么。”
“您是不愿看见罢了。不管怎样,虽然相隔约75公里,特纳里夫山峰在地平线上看得清清楚楚,您该听懂我的话吧?”
巴加内尔愿看也好,不愿看也好,几小时后,那座高峰就摆在他的眼前了,除非承认自己是瞎子才能说看不见。
“您总该看见了吧?”船长问。
“看见了,清清楚楚的,那就是所谓的特纳里夫顶峰啊?”
他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气说。
“那就是呀。”
“并不怎么高呀。”
“可是,它海拔3300多米呢。”
“比不上勃朗峰(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呀。”
“也许吧,不过爬起来您会觉得它够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