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哥利纳帆说。
“是水!是的,是水!”罗伯尔叫着。
他们用不着催马,那3匹可怜的牲口感到浑身是劲,跑得连铁壁也挡不住。不消几分钟就跑到了瓜米尼河岸,连鞍带人,扑到那救命的河水里,直浸到胸脯上面。
它们的主人也不由分说地被驮到河里,洗了个冷水澡,虽然衣物都湿了,一点也不抱怨。
“啊!真好呀!”小孩子只是叫,一面在河心大喝特喝。“喝慢点啊,孩子!”爵士告诫着他,但自己并不以身作则。
这时,只听到一片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了。
塔卡夫也在喝,不过他喝得很镇静,不慌不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喝个不休,恨不得把整条河都喝干了。
“好了,我们的朋友总不至于失望了。他们一到瓜米尼河就可以有水喝了,水又清又多,不过,但愿塔卡夫不要一口气把河都喝干了!”
“我们不能去迎他们吗?我们迎他们就可以减少他们几点钟的焦急和痛苦呀。”罗伯尔问。
“你说的倒不借,我的孩子,但是怎么能带水去呢?皮桶都在威尔逊手里呀。还是去迎罢了。照原来的计划在这里等他们比较好。按需要的时间计算,按他们的马走的速度计算,他们夜里可以到。我们替他们准备一个好的住宿和一顿好的晚饭吧。”
塔卡夫没有等哥利纳帆开口就去找宿营地。他在河岸上很幸运地找到一所“拉马搭”——一种关牛马用的三面环墙的院落。只要不怕露天睡觉,这院落倒是个好住宿的地方。而塔卡夫的旅伴们并不强求在屋子里过夜。所以,他们就不用另找地方了,大家在太阳下晒晒湿透了的衣服。
“现在,住处既有了,想法子预备晚饭吧。我们必须让我们的朋友满意他们的先遣部队。我想,待会儿他们到了,不至于有什么可抱怨的。现在,我觉得打个把钟头猎总不是浪费时间。你准备好了吗,罗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