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长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谢谢阁下对我的信任,我也尽力不辜负您的希望。我对这儿的风土人情也了解一二,如果我能给诸位帮忙的话……”
“你当然能给我们帮上忙!”爵士说。
“我和大家想的一样,”水手长又说,“船长和那两个伙伴既然从那场惨祸中逃脱出来,没有跑到英国的属地,现在又无任何消息,就不得不怀疑和我遭遇一样,被土人掳去了。”“你说的正是我所预料的情况,”地理学家附和说,“那几个遇难人明显做了土人的俘虏,他们在文件中也预料到了。但是我们能不能推测,他们所去的地方和你一样,在南纬37度线以北呢”。
“很有可能,先生,”水手长回答说:“那些歧视欧洲人的土人很少住在英国殖民区的。”
“这叫我们找起来困难多了,”爵士说着,心里没有主意,“这么一大片陆地,我们又怎么能在内陆找到俘虏的踪影呢?”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海伦夫人用眼光探问全场的旅伴,但是得不到答复,就是那心直口快的地理学家也破例地哑口无言了,门格尔船长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也感到有些为难。“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艾尔通先生?”海伦夫人终于问水手长了,“假如是你,将如何做法?”
“我要做的话,夫人,”艾尔通相当快地说,“不再回到邓肯号上,直接驶到出事地点去。到那儿再见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然后再斟酌处理。”
“好倒好,”爵士说,“只是要等邓肯号修好了才成。”
“船坏了吗?”艾尔通问。
“是的,”船长回答。
“坏得厉害吗?”
“厉害倒不厉害,只是需要些修理工具。一个蒸汽轮的叶片扭坏了,只有到墨尔本才能修好。”
“不能张帆行走吗?”水手长又问。
“能是能,但是,稍微起了逆风,邓肯号到吐福湾太浪费时间了。不管如何,还是要到墨尔本去的。”
“那么,让它先去维修好了,”地理学家叫起来,“我们不坐船去吐福湾了。”
“步行去吗?”船长问。
“横贯澳大利亚和横贯亚美利亚一样,我们沿着37度纬线走就行了。”
“但是邓肯号呢?”水手长问,显得格外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