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夫人,就气候来说吧,它比动植物还奇怪哩!”
“举个例子吧!”有人叫。
“且不说澳大利亚在卫生条件上如何优势,这里的氧气丰富,氮气不多;没有湿风,很多疾病从来没在这里发生过,从伤寒、天花到各种慢性病,这里都没有。”
“然而,这也是一个不小的优点呀!”爵士说。“当然是个优点,但并不显著,”地理学家回答,“我单讲气候的某一点,说出来仿佛是假的。”
“说出来,试试看。”船长急着问。
“你们永远不会相信我的。”
“我们相信,快说啊!”听众忍耐不住了。
“说吗,它有……”
“有什么?”
“有教化功能!”
“教化功能?”
“是的!”那地理学家充满信心地说,“这里的金属不生锈,人也不会生锈。这里有纯洁干燥的空气,会很快洗净一切的,从衣服到灵魂!在英国,流犯们被送往此地来教化,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气候的功效了。”
“怎么!会有这种影响吗?”海伦夫人问。
“是的,夫人,对人对兽,一样起作用。”
“你不是说笑话吧,巴加内尔先生?”
“当然不是!你们看吧,这里的马群和羊群被驯良到万分了。”
“不可能的事!”
“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凡是做坏事的人,一运到这种充满活力、适合卫生的空气里来,几年就变好了。这种功能,慈善家们早知道了。在澳大利亚大陆,人类的一切天性在变好。”“那么,你呢,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说,“你已经这样好了,再来这得天独厚的大陆将变成什么样子呢?”“将来变得刮刮叫,夫人,”地理学家笑得前仰后合,“刮刮叫,没有旁的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