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为他整理房间的女佣费利斯。我立刻问她前段时间威尔逊先生脸盆架上是不是丢了
一个瓶子。女佣急切回答说那是真的。她,费利斯,因为这个受到了责备。很明显这位英国
绅士认为她打碎了瓶子,但不想那么说。可她甚至连碰都没碰过。毫无疑问,是珍妮特干的
——她总去她不该去的地方乱转——
她还在滔滔不绝,我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剩下
的就是去证明这个案子了。
我感到这是不容易的。我可以肯定是德·圣·阿拉德从约翰·威尔逊的脸盆架上拿定了
那瓶三硝基药丸,但要说服别人,我得拿出证据。而我什么也拿不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在斯泰尔斯案子时碰到的困难吗?那一次。那一次找到对杀人犯不利的证
据的最后一个环节花了我很长时间。
我要求见一下梅斯纳德小姐。她立刻来了。我跟她要德·圣·阿拉德先生的住扯。忧虑
在她的脸上浮现。
“你为什么要他的住址呢,先生?”
“小姐,有这个必要。”
她满腹狐疑——忧心仲仲。“他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他是一个思想不在这个世界的人。
他不会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的。”
“可能是这样的,小姐。然而、他是戴鲁拉德先生的一个老朋友。也许他能告诉我一些
事情——过去的一些事情——过去的怨恨——过去的风流韵事。”
这个女孩脸红了,咬着嘴唇道,“随您的便——但——但我肯定我错了。您真好,能同
意我的要求,但那时我很不安——几乎精神错乱了。我现在明白了没有什么谜需要解。别管
了。我请求您,先生。”
我盯着她。
“小姐。”我说,“有时候让一只狗找到线索是不容易的。但它一旦发现了。就没有什么
东西能让它丢下这个线索!当然那得是只好狗!而我,小姐,我。赫尔克里·波洛就是一条
很好的狗。”
她没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一会儿之后带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回来了。我离开这幢房子。
弗朗索瓦在外面等我。他焦虑地望着我。
“没消息吗,先生?”
“还没有。我的朋友。”
“啊!可怜的戴鲁拉德先生!”他叹息道,“我跟他的想法也是一样。我不喜欢神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