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对我微笑道:“陆先生,您呢?”
我耸耸肩膀,无所谓道:“我有资格不同意吗?就这样吧,能活最好,死了拉倒。”
阿福鼓掌道:“好,太好了!明天,大家要拼尽全力,我们只能成功,因为我们失败不起。”
其余五人同声说:“好”,所带的情绪却大相径庭。
阿福补充道:“最后一点,为了保密起见,同时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今晚还请委屈一下,就在这里过夜吧。圆圆,你去把床垫枕头拿出来。对,还有面包和泡面,我猜这二位还没用晚膳……”
我望着窗外低沉的夜色,打了个哈欠。远处的大厦楼顶,闪烁着红色的航空警示灯。鱼翅燕窝变成了泡面面包,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但愿明天之后,老六那些钱我们还有命花。老六正垂头不知想些什么,但愿他不要变卦。
不经意向右看去,却撞上了斯琴的目光。我心神忽然慌乱,她眼神复杂,而我看不穿。
明天会发生什么,只有明天才知道。
一夜无话。
上午阳光很好,一辆速腾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红得格外耀眼。我们从市区出发,已经向东南开了一个小时,转过这弯,就能看到一小片海。今天是阿诺开车,老六坐在前排,斯琴和我分别坐在他们后面。至于果果跟肥猫,逗留在昨晚的房子里,有圆圆在照顾他们。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暂时没发现可疑车辆。追兵跟伏兵还是会有的,不过有阿诺在,问题应该不大。幸好我们前去的不是真正的'瓶子'埋藏地点,要不然的话,就算有半打阿诺,那些疯子也非得把我们撕碎不可。“喂。”左边传来轻柔的女声,我却把头扭到了右边,不想搭理她,这个女骗子。
她那一边,自顾自的开始道歉 、:小安啊、,对不起,我确实向你隐瞒了身份,还伪造了一些证据,好让你配合我的行动。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我一声不吭,继续看着窗外。海绵从我的这边迎来,已经越变越宽了。 斯琴继续轻声地说:“无论如何,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你以及更多人的安全,这一点请你能够理解。” 听她那一堆公文式的对白,我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话:“我就不理解,你咬我啊?” 斯琴气急道:“路小安,你你………………” 我狠下心来,继续发泄到:“警X大人,以后有什么指示,您直说就好,小的一定照办。在不劳您费心,编写假话来哄我了。”
斯琴直勾勾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心里也有点发慌,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当然,要我认错是万万不可能的。 车子驶进一条穿山隧道,忽明忽暗的灯光,从她脸上有节奏的掠过。我看不透她的表情,车厢里除了路噪就只有沉默。我知道这条隧道很长,却不知道他长的象永远也走不完。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生气又像是在笑。然后,她声音冷淡道:“那好,我最后再跟你说一句假话,你千万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