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第二天下午特意回单位约梁枫吃饭,最近柳皓星常常上半天班就开溜,本来他在单位就属于可有可无,没有文件需要他签名,没有工作要由他来汇报,甚至接见咨询也轮不到他。
梁枫在电话里一口应允,但提出到“湘里人”酒楼。柳皓星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这个时候,吴天生与黄大头也在另一家酒楼的厢房里喝得正欢。
“黄总,我看柳皓星是不是有什么察觉啊?”吴天生忧心忡忡地说。
黄大头沉吟着,说:“依我看,可能性不大,他根本不可能想到我们的计划。”
“可是,现在工地上,我在最高层,我的人马在最底层,中间全是他的人,这不是让他生生搞出隔断了么?”吴天生忿忿地说。
“哈哈哈。”黄大头突然爆笑起来,吴天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笑得浑身脂肪都抖起来的身体,实在是纳闷儿。
“我说吴工头啊,”黄大头笑累了,眯着眼冲他笑眯眯地说,“你可以这么想,假如没有我们之前的计划,再来看柳皓星的行为,会怎么想呢?”
吴天生想了想,迟疑着说:“你是说,他本意是要架空我?对我有戒备心?”
黄大头点点头,“没错,架空你,也不是就戒备你,可能是为了更好地管理你,不让你坐大,这是很正常的人事权术,就如下围棋一样,你想直捣黄龙,我就会中间切断你,让你首尾不接,虽然你龙头龙尾都还在,但已经不是整条的龙了,飞不起来啦。”
“那怎么办?”吴天生紧张地问,他看不出黄大头这番话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老吴啊,你真是死心眼,”黄大头有意点醒他,“你现在还在乎这些么?你想在工地上干一辈子么?”
“黄总的意思??”吴天生紧张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老吴啊,这件事干完后,你就把队伍解散了,大家各奔前程。你呢,手里有了二十万,回老家盖房,做点生意,这钱绰绰有余了吧。”
“二十万?”吴天生睁大了眼睛,一会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是说五万么?”
“怎么?嫌多?”黄大头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