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耗气太过,程熙没敢下重手,只以坐姿浅浅试探。但对夏焉来说,那一下一下皆是刚刚越过隔靴搔痒的程度,没由来地更令他抓心挠肺。
他一口咬上程熙肩头,低声道:“不、不要折腾我……”
程熙隐忍道:“那你还想不想看别的男子?”
“你、你乱吃飞醋,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啊!”夏焉手指扣紧,程熙背上泛出了红痕。
“那你说,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夏焉有点晕乎了,在潮热的呼吸与汗水中脱口道:“我喜欢……温柔英俊、文武双全、又聪明又……厉害的……”
“是谁?”
“你……”夏焉搂紧程熙,忘乎所以道,“我、我喜欢你。”
“喜欢我这样对你?”程熙贴在夏焉耳边,沉声道。
他天资极高,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此事也一样。半年多以来,他已将夏焉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摸得清清楚楚,细节的掌控更是臻于大成,轻轻松松地便能让夏焉臣服。
夏焉浑身颤抖,只觉一会儿升入云端,一会儿堕入汪洋,云朵丝与流水扫过他的脖颈、指尖与脚心,很舒服,但是……还差一点。
他埋下头咬牙道:“喜、喜欢……可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程熙低笑,护着夏焉的身体稳稳躺下,将人圈在自己的怀抱领地中,一手抚上他的腹侧,“但是不可以,焉儿,若我用全力,你和孩儿会受不了的。”
“我、我们没有那么脆弱。”夏焉无力地反驳。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能如愿。
一切平息后,回想起那个毫不知羞的自己,夏焉后悔自责到无以复加,一连三日都不搭理程熙,甚至拒绝同他一起睡。
本以为程熙一定会难过,会前来认错,结果却没有。
程熙既来之则安之地接受了一切,每日照常做事,还总是抱着一叠纸写写画画,很神秘的样子。
是写自己布置的文章?
应当不会,那种文章要的是一气呵成,断断续续写的话就没劲儿了。
夏焉兀自思索着,有点想问问他或是过去看一看,却又拉不下脸,便装作不在意实则非常在意地找借口在程熙附近转悠,用余光试探。
二皇子果然没有攻城,而是放出斥候兵,隔三差五地在宣梧县外巡逻示威,同时大张旗鼓地建造攻城塔,又找了些伶牙俐齿的士兵出来叫骂,最初只是一般的叫阵,渐渐地就开始胡说八道,污言秽语十分难听,从夏焉到程熙,再到县中士兵及老百姓,一个都不放过!
有些士兵忍不住了,想要出城迎战,夏焉自然知道这是激将挑衅,连忙下军令制止,但他自己也气得够呛,人前尚可克制,但在人后,尤其是在仅有程熙的时候,他就越发地崩溃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