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他彬彬有礼地行了鞠躬礼,这时又有人敲了一下房门。
“真见鬼,巴黎不习惯以这种形式接待男人,你走进卧室里去。”尤里雅向门边走去,但是房门已经敞开了,有两个身穿镶有金银边饰的白色制服上装的青年男人把一张摆满各种餐具的小桌推进来了。
旅馆服务员们微露笑容,其中一个很快地说着什么话。尤里雅气愤地盯着维克多尔,他一直笨拙地拿着玫瑰花。
以后的事情发生得那么快,那么出乎意料。外来人之一用手枪朝维克多尔头上敲了一下,托起他那快要倒下的躯体,把他扔在沙发上。第二个人推开小桌子,抓住尤里雅的手腕,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一口气把话说完:
“住嘴,母狗!揍死你!”于是他把浸透乙醚的纱布紧紧地贴在她嘴上。
他们两个人飞快地移动脚步,以其特务的技能采取行动。其中一人立即锁上房门,其中第二人仔细地看看维克多尔,确信这个小伙子还活着,就熟练地搜查一遍,但是除开护照和薄皮夹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显然是没有把握了,便将护照和皮夹子放回原处。之后“旅馆服务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不大的匣子,从里面取出注射器,橡皮带,扎起尤里雅的袖口,看看她的手,低声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暂时还不会胀大,小母狗,”他用橡皮带子捆紧她的手。“静脉还不错,我已经放弃了正常的习惯。”他检查一下注射器里的液体水位,之后以其熟练的技能给静脉打了一针。
“应该给姑娘穿衣服,”第二人人掀开尤里雅的长衫下摆之后说。“你娘的,她可是赤身露体的呀!”
侦察员伊里亚·卡尔采夫和华连廷·聂斯捷伦科坐在离旅馆不远的“雷诺”牌小车里听见这次谈话。不懂俄国话的司机坐在方向盘后面看报。侦察员们看见那个手里拿着玫瑰花走进旅馆的维克多尔,听完了两个年轻人的谈话,这之后发生了一件莫明其妙的事情。
“有个人走进来侵犯别人。小伙子,”伊里亚于是说出维克多尔的名字,“没有吭一声哩。我们要怎么办呢,华连廷?你是上校,你娘的,作出决定吧。如果我们马上向那里冲去,我们说什么话呢?”
“住口,我们开始等吧,”聂斯捷伦科从口袋中掏出耶兰丘克的名片,摇摇司机的肩膀,递给他这张名片,指了指电话。司机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开始拨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