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你不要教训我吧,这是一件徒劳无益的事。可我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想分散自己的实力。我可以告诉我们那个沉默寡言的主人,他在苏黎世银行里的账目已经暴露了,我晓得那个数目字和金钱的来源,所以他沉默寡言的做法也是对的。”
尤丁朝副总理飞快地瞥了一眼,心里明白老朋友说的是实话,抹抹额角,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去谈这个话题,你在这种谈话中是一个多余的人。你本人非常清楚地知道:多余的知识会缩短寿命。你真诚地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我?”福金问道。
“你可以说是对的,”尤丁表示赞同,“你认识内务部刑事侦查局的古罗夫上校吗?”
“听过他的名字,不太熟悉。”福金撒了一次谎。
“你从他的路上走开吧,他会把人压坏的。”尤丁说道。
“我明白,他是个严肃认真的人,但是正如你所说的,我不能走开,也不可以随便走开。”
“谁可以自由活动呢?”巴尔丘克忽然问道。
“我不肯说,这个人你们对付不了。”
“与竞选运动有联系吗?”巴尔丘克又发问。
“有可能。”
“您能在六月以前把古罗夫驱逐出莫斯科吗?”
“请您去找奥尔洛夫将军面谈。”
尤丁明了,他们立刻会叫嚣起来,于是赶快说:
“打住,先生们!如果采用暴力你们彼此得不到什么好处。您知道,列夫·伊万诺维奇是我的旧交,有个时候我们互相效力,谁应当属于谁,就不晓得。我可以跟他谈谈,尽管我知道,从他那里打听不到什么与特工有关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发生的,但他是条汉子,我可以向他提出请求。没有谁会遇到危险吗?如果会遇到危险,那么,任何议论都是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