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柯托夫向古罗夫汇报了一切情况。
“你对这一切有什么想法?”古罗夫问道。
“列夫·伊凡诺维奇,在那里没有什么可想的,只有哭泣,不幸的伙伴们。大家都是充满愤恨的人,谁站立起来,能够从地上拾起砖头,谁就不仅能杀害叶利钦,而且也能杀害自己亲爱的父亲。”
“福金在那里寻找什么或者已经找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没有儿子,从来没有过儿子,他不因多愁善感而烦恼,他寻找什么,我无法了解。他强求、寻找执行人。但是在我看来,这种情形已经排除了。福金是一个严肃的人,他也有可能消灭一个严肃的人。而在军医院的伙伴们都是一些喜怒无常、难以控制的人,一半是疯子。”
“你不比所罗门更聪明,”古罗夫生气了,“除此而外,在任何事情上,否定是最简单的方式。福金常到军医院去,这是事实。护士或医师会使他感兴趣吗?不见得。他可在其他地方寻找和他们会面的机会。可见伤员们使他感兴趣,不是一般的伤员,而是具体的人。”
“那么是这个怀有杀害总统的丢不开的念头的伊戈尔·斯美尔诺夫。”
“我们不去猜测,请你根据家庭情况调查斯美尔诺夫。调查不会有什么成效,但是不得不这样做。”
电话铃响了。古罗夫取下听筒,听见上司奥尔洛夫中将的熟悉的声音:
“上校先生,顺路到我这里来。请费心从保险柜中取出那支在维特金负伤的地方没收的手枪和技术签定人的全部结论,送到这里来。”
“遵命,中将先生,”古罗夫回答,装出一副疑惑的鬼脸。他们同奥尔洛夫以“你”相称,说出他的父称,而将军索兴把上校叫做列瓦。这种称呼语会预告很不愉快的事情。
古罗夫叫柯托夫走开后穿过了三扇房门,忽然来到了将军接待室。维罗奇卡装出一副也不会预示吉祥的鬼脸,她向那沉重的房门点点头:
“请进来吧,列夫·伊凡诺维奇,有人在等您。”
“今日我整日待在办公室,干嘛要等我。吹一下哨子,我就走来了!”古罗夫不满地说,猛地拉开了沉重的房门,推开第二扇房门,走进办公室。
“中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