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句笑话来回答他,不过,他没有让我开口。
“就拿天气来说吧,”他说,“您认为,近十年来,你们这里的天气很理想吧?”
“嗯,天气很好。”我表示同意。
“其实,从前并不是这样。我查过资料。”
‘您说得不错。”我又表示同意,“近来,天气是变好了。”
“并且,你们的收成在全州连续十年都是最高的。”
“我们种的是标准的种子,采用的是最好的农业技术。”
他讥讽地笑了笑。
“哼,您别说了吧。你们的农业技术至少有四分之一世纪没有发生变化。”
显然,他立刻使我窘住了。
“两年前,全州遭到害虫的袭击”他接着说,“全州,除了你们,这次袭击避开了你们。”
“我们运气好。我记得那一年我们自己也感到惊奇,我们这么走运。”
“我看了一下医疗统计,”他不住口地说,“情况也是这样,连续十年没有任何疾病,没有麻疹,没有风疹,没有肺炎,根本没有任何疾病。十年来只有一人死亡,而且是因为年纪太大了。”
“那是帕克斯爷爷,”我说,“他快满九十岁了,是个受人尊敬的老人。”
“您自己也看出来了。”理查德说。
争论是没有必要的,他掌握了确凿的材料,我们对自己的成功糊里糊涂,而他却把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并且把我们当场堵住了,
“那么,您到底对我有什么要求呢?”我问。
“我希望您把一个邻居的情况告诉我。”
“我不说邻居的坏话。既然您对他感兴趣,为什么不去找他本人呢?”
“我去了,他不在家。农场里的人告诉我,他好象进城了,一家人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