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呢?就是打死我,我也弄不清。我下了车,走到理查德的车子前。
“现在您知道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了吧?”他问。
“我们好象出乎意外地又转回来了。”我回答说。
理查德的妻子似乎眼看要发疯了。
“出什么事啦?”她那尖细刺耳的嗓子重复说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出了什么事?……”
“我们再试一次吧,”我建议说,“我们开慢一点,不要再犯刚才的错误。”
我把车子开得慢一些了。这一次我用了一小时,但是,我回到了自己农场的大门口。
后来我又想走八十五号公路,但过了四十分钟,却仍然在出发地点。
“我服了,”我对理查德一家说,“请下车到屋里来吧。我马上想办法安排地方让你们住宿。你们在这里过一夜,天亮的时候,大概就可以找到路了……”
我煮好咖啡,找出各种食物做三明治;艾伦这时在给他们五个人准备床铺。
“让狗在厨房里过夜吧。”他吩咐说。
我拿来一只装苹果的纸箱子,在里面垫上东西。
这是一只硬毛狐狗,又小又干净,很好玩;那几个孩子象其他孩子一样,也很可爱。理查德太太真的又要发疯了,但艾伦强迫她喝咖啡,而我只是不准谈论他们走不出山谷的原因。
“到了白天,”我说服他们,“你们就一点也不怕了……”
确实,吃过早点以后,客人们完全安下心来,似乎不再怀疑他们是否会找到六十号公路了。
他们不用人带路就走了,但一小时后又回来了。
这时我又坐上汽车,走在他们的前面。说了您别笑,我自己也是胆战心惊的。
我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一路上的情况。突然我明白了,我们根本不是到公路去,而是背道而驰,回山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