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没有了,”他抱歉地说,“不过算了。我们现在正该喝点味浓的饮料。”
我们默默地端起杯子,坐定之后,又默默地喝完了未经稀释的威士忌酒。
“上校,您看出点什么来了吗?”查理问。
“要能同那位乘客交谈几句就好了。”列伊诺利茨不作正面回答,“我希望能设法把他扣住。”
“也可以,”查理表示同意说,“不过,就是上帝把我处死,我也找不出扣留这位怪客的方法。”
“他却出人意外地逮住了我们。”上校说,“下一次我们该准备好。咱们都把耳朵用棉花塞起来,这就听不到他象鸟叫一样的怪声了……”
“也许这样还不行。”查理反对说,“我们当中有谁听到过他是怎样说话的吗?”
“他确实说过话,”我插言道,“他说的话全是没有听过的,象鸟叫一样的听不懂的语言。”
“我们是会听懂他说的话的。”查理不甘示弱,“我们每个人都听得懂。这可能是一种心灵感应术吧?”
“我怀疑,”列伊诺利茨上校疑虑地说,“心灵感应术这玩意儿并不象许多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更象是一种全新的语言,”我推测说,“它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的。为了表达一定的概念,这种语言的音响都是配搭好了的。如果把词义好好地苏磨苏联……”
查理没有等我把有关词义搭配的颇有见地的议论发完就打断了我的话头,他很少听到过这些议论,因为对此一窍不通。
“乔治,你懂吗?”
乔治一只脏手端着小纸杯,把只穿着袜子的两脚伸直,差不多一直伸到办公室当中,他几乎是躺在安乐椅里,悠然自得。不用多少酒,就能叫他烂醉如泥。
“一点也不懂。”他懒洋洋地说。
“但你是跟他一道儿来的呀,难道他什么也没有跟你说吗?”
“他一直不吭声。我刚要开车走,他就跑了过来并一声不响地跳到了我的身旁。然后……”
“你是从哪儿来的?”
“嗯,就从堆放着各式废物的那儿。这堆垃圾可能占了好几亩地,上面倒还堆得整整齐齐。就象我们法院门前的那个广场一样,不过没有草坪罢了,只有一条马路,可能是混疑土地,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地,这条路可以四通八达,不过,周围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有许多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