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觉得不正常了。这就是说,那盒子里装的正是戒指。”“也许是我表亲德·
安代尔兄弟中哪一个?”伯爵问。“与那二位先生无关。”“那么是德·莱阿尔夫
人?”“是的。”伯爵夫人一愣,叫起来:
“您指控我的好朋友?”“请允许我问一个小问题,夫人,”加尼玛尔问道,
“德·莱阿尔夫人参加蓝钻石拍卖会了吗?”“对,可是她另坐一边。我们不在一
起。”“是她劝您买这枚戒指的吧?”伯爵夫人努力回忆。
“是啊……确实……我认为是她头一个告诉我……”“夫人,我记下了您的回
答。如果是德·莱阿尔夫人第一个告诉您那枚蓝钻石的事,又是她劝您买的,证据
就成立了。”“可是……我的朋友不可能……”“对不起,德·莱阿尔夫人只是您
的泛泛之交,并不像报上写的那样,是您的密友。报纸这么一说,就排除了对她的
怀疑。您去年冬天才认识她。
我完全可以向您证明,她告诉您的她的过去、她的社会关系完全是假的。在您
遇到她以前,并不存在什么布朗什·德·莱阿尔夫人,现在,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也
不再存在。”“可是?”“可是什么?”加尼玛尔问。
“是啊,这个故事十分离奇。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动手?就算是德·
莱阿尔夫人拿了戒指,但这不能解释她为什么把戒指藏在布莱尚先生的牙粉瓶里?
真见鬼!冒险偷到了蓝钻石,当然要把它留在自己手上。对此,您怎么回答?”
“我回答不了。但莱阿尔夫人可以回答。”“那么,她存在?”“既存在……又不
存在。我就简要说几句吧。是这么回事。三天前,我在读报时,在特鲁维尔的外地
人名单上发现‘博里瓦热旅馆,德·莱阿尔夫人’等字样。您知道我当晚就到了特
鲁维尔,问博里瓦热旅馆经理。根据了解到的体貌特征和收集的某些迹象,这位德·
莱阿尔夫人正是我要找的那一位。不过她已经走了,留下巴黎的地址是科利泽街三
号。前天,我找到这个地方,得知并没有什么德·莱阿尔夫人,只有个莱阿尔夫人,
住在三楼,是个钻石经纪人,前天才旅行回来。昨天我上门找她,留了个假名,说
我是个中间商,为一些有能力购买宝石的人士服务。约她今天在这里谈第一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