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带着助手跑过来检查,诊断是骨折。必须马上请外科医生做手术,住院
治疗。在等医生来的时候,他们给病人脱衣服。华生疼得直叫。
“好……好……很好。”福尔摩斯负责扶着伤臂,说,“忍着点,老伙伴,有
五六个星期就会痊愈的……这帮坏蛋,我要找他们算帐!您明白……
尤其是他……因为这还是亚森·罗平那混蛋干的……啊!我向您保证,哪天…
…”他突然停住话,松开华生的胳膊。倒楣的华生只觉得一阵巨痛,又晕过去了。
福尔摩斯拍着脑门,说:
“华生,我想起来了……这是偶然的吗?”他一动不动,两眼发直,断断续续
道:
“对,是这样……一切都弄清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嗬!我早知道,
只要动脑子……啊!好华生,我相信您会满意的!”他丢下老伙伴,冲到街上,一
直跑到二十五号门前。门的右上方,有一块石头上刻着: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
七五年。
二十三号门前也有相同的铭文。
到此为止,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昂利—马尔坦大街那幢房子又刻的什么
呢?
一辆马车过来了。
“车夫,昂利—马尔坦大街一百三十四号,快!”他站在马车上策马快跑,答
应多给车夫小费。“快!……再快点……”马车驶到拉蓬普街拐角时,他多么紧张
啊!他是否窥到了真相?
公馆一块墙石上刻着: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七四年。邻近的几座房子也刻
着同样的铭文: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七四年。
福尔摩斯激动异常,坐在马车里有好几分钟不能动弹,高兴得发抖。黑暗中终
于闪现出一线微光!在那千百条小路纵横交错的幽暗森林之中,终于发现了敌人的
第一个踪迹!他跑到邮电局,要了到克罗宗城堡的电话。是伯爵夫人亲自接的。
“喂!……夫人,是您吗?”“是福尔摩斯先生吧?一切都好吧!”“都好。
可是,请您快点告诉我……喂!只用一句话……”“您说吧。”“克罗宗城堡是什
么时候修的?”“城堡三十年前遭了火灾,后来重建了。”“谁建的?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