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句话吗?”
近内开口道:
“其实我对这件事情有个想法。我昨天也跟老师提过,我觉得省吾好像和同学起了严重的争执,或是该说遭到了严重的殴打,因为他全身有多处瘀青。”
“哎呀。”
浅沼辉代双眼睁得斗大。
“这么说,省吾也遇上了?”
“咦?英一也是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喜多川说道:
“勉也是全身瘀青呀。”
近内点了点头继续道:
“于是我猜想,会不会省吾、勉和英一都被某个人威胁。从种种迹象推测起来只能是这个结论。例如,省吾会偷家里的钱,这很可能是被人勒索,但拒绝又会遭到殴打;至于跷课,也是因为对此感到烦闷,我认为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老师您观察到了类似的征兆吗?”
喜多川双手环抱胸前地向植村问道。近内则掏出香烟。
“这个嘛,如果三个人身上都有瘀青的话,那的确是大问题。不过……烟灰缸在这里。”
植村起身拿了烟灰缸。
“不好意思。”
近内道谢后点了一支烟。
“老师,我想请教一件事。”
辉代向植村的方向问道:
“班上有个叫菅原玲司的学生吧,这孩子的个性么样?”
“怎么样?”
“因为他来我们家,口气恶劣地要我叫英一出来。不过我想总是同班同学,就去叫了英一,但他却要我跟菅原同学说他不在。看起来好像是很怕他,刻意躲着他。”
接着近内说了前一天在棒球队社办里碰巧撞见英一被菅原玲司打的事。
“菅原他……”植村老师皱起眉头说道:
“其实菅原玲司的确是个问题学生。”
“什么意思?”
“他接受过好几次辅导,原因是勒索低年级学生和顺手牵羊。”
“哎呀……”辉代惊讶地遮着嘴。
“我记得菅原同学的父亲是外交官?”
“是的。他的父亲几乎不在家,而母亲非常溺爱他。我也曾和她谈过几次,但事后她反而向校长投诉我对她儿子差别待遇。”
“真糟糕。”喜多川低声沉吟。
“看来我们家勉也被这个菅原给打了。”
“啊,不过,”近内举手说道:
“太早下结论可能不太妥当。昨天我的确看见菅原威胁英一,但也不能就此认定所有事都是菅原所为。”
“我也这么认为。”
植村点头同意近内的话。近内从桌上拿起三年A班的点名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