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说:“也就只有在不幸发生的时候,我才想到其实是可以回家的。”
顾晋宇热情洋溢地同她道别,挽留的话附上喉咙,他立马知趣地收住了,然后和韩贝妮手动再见,他内心是释然的,因为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
韩贝妮走后,顾晋宇看着关临不说话,但关临是明白的,此时她必须说点什么。
于是,她支支吾吾地开口说话了,“探长,你一定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呢,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纯粹,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那个人。”
她是指韩贝妮为什么会突然失控,虽然她没办法准确地表达出那种FEEL,但她成功地把事情混淆成了一个妙谈。
“所以,构成杀人的理由也可以有很多种,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们现在缺乏的,是这次凶杀案的直接证据,关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女孩子心思细腻,探长相信你定不负重望的。”
顾晋宇奇怪,关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而他居然接下了她的这碗恶毒的鸡汤,要命的是,他居然与此同时又抛出了一碗恶毒的鸡汤,真是互相伤害!
“等等,探长,我们说的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爱情和凶杀案,多么不协调的搭配。”她其实还想反抗——什么叫做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她觉得她一点也不能胜任。
“你可以试着把它们之间的违和感去掉。他们之间也许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你得把他们升华一下。”
顾晋宇手舞足蹈地用肢体表达了“升华”的定义,但是很搞笑,还以为他在肢体不协调地跳新疆舞呢。
“探长,勉强可不是件好事。你也看到了,那个什么炎梓沛,为了追求漂亮,过得那么辛苦,把自己活活一大好姑娘,非得勉强活成了别人的样子,你说这要是只限于生活方式还好,可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往脸上动了无数的刀子呀。想想都觉得可怕。好一个强烈的爱美之心啊,换作是我,我宁可丑着。”
“所以你没法成为她那样的一个美人儿。不,我的意思是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可能并不是我们现在粗步判断的结果,在事实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们无权对她的行为做出批判。因为我们是刑警,不是市井小民,可以随时保持着一颗八卦的心,我们要的是真相,而不是单纯的揣测。那样是不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