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涵确定自己身在酒店的这个事实并没有花费掉她许多的脑细胞,即使她特别排斥在这个时候动脑思考。
因为她似乎后知后觉地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且她立即为自己想起的某些羞赧的事而红了一张老脸。
她不得不把自己暴露在外的头颅埋进被窝里,“真是糟糕”,她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她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她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随时都能一个跟头栽下去,然后一撅不起,不过她稳住了,她深深地呼吸,惊魂未定。
她决心向黎颖翔道谢,她是在酒醒得差不多的时刻,才想起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的,毕竟他没有嫌弃她酒鬼的样子,尽管她疯言疯语地攻击了他,反而是热心肠地把她送到了酒店。
她当然记得他在一面开车的时候,一面询问她家庭的地址,不过她当时非常气愤,并且凶巴巴地回了他一句——臭流氓,我干嘛要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那时,她的眼神特别迷离,所以她不清楚黎颖翔是否因为她的豪情壮语而无可奈何,或者是打定了要把她扔下去的决意。
至少她在朦胧中看到了他头痛地用左手支起了额头,并只用右手打着方向盘,她觉得那样非常危险,但她咕哝了两句,便睡着了,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提醒他专心开车了,他看上去其实挺专注的。
当然,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他不是一个趁火打劫的登徒浪子,而是一位举止相当感人的绅士。
苏喜涵不由为自身昨晚的出言不逊而摸着胸口深深自责。
她拿起床边的手机,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这当然是她在咖啡店里的时候,收获到的一个小成果。她试图拨出去,但她的手指在拨号键的位置停住了,她犹豫了。并且,她似乎又想到了某个震惊的画面。
黎颖翔的车在半途停过,而且他还专门因为一个突然而至的电话而开着车绕了很远的路,然后他接上来了一个人,他们靠在一起的姿势特别撩人,就好像是在热烈地亲吻。
苏喜涵握着手机,盯着那串数字,感觉到有史以来最为巨大的幸运,天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么火热,所幸的是,她那时醉得两眼发花,并且像个傻逼似的不止一次放开了歌喉大声叫喊。这足以黎颖翔信服他们的事情是保密状态。
苏喜涵爬下床,简单地梳洗后,她想马上赶回“临安街角”,因为她那群愚蠢而又懒惰的店员可能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时间点来消遣他们的这项工作,尽管他们对待工作的热情甚至超过了苏喜涵。
只是,他们偶尔会做一些令苏喜涵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就导致了苏喜涵没法把店安心地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