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坚持不懈地继续战斗着:“好像没有什么好谈的,呵呵呵,那我们来谈谈你的前一任吧,我听说她叫炎梓沛。”
刀一样冰冷的眼神飞了过来,项皓吓得一哆嗦,然后重整戎装,一往无前,不知死活,他说:“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为什么分手吗?哦,还有,能方便透露一下,你和钱慕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很好奇。”
在他一叠声的询问中,黎颖翔非常帅气地起身,并且优雅至极地整了整高级西装的袖口,然后果断地转身,走进了写字楼。
浪漫这事,搁项皓身上,那是不堪回忆,他上大学那会,沉寂多年的星空总能散发点动静,不是狮子座流星雨洒满天际,就是处女座携着的身姿划过苍穹,他没多大的文学功底,因为女朋友是文艺一枝花,偶尔诗性大发,满嘴竟然也能跑出几个精美的句子。
无数的情侣们便在非常特殊的这个日子里,手挽着手,心连着心,浩浩荡荡地往海拔不高,但据说还是可以看到百年一遇的奇景的小山丘出发,他当时就觉得,这场声势浩大的进军,特别像地震来临前,成群结队着搬家逃离的蛤蟆,他把这个形象的比喻告诉了他热恋中的女友,那是一个温柔斯文的女生,她听了之后,只露出了四颗洁白的门牙,她没有发表言论,但她也没有笑,要知道,平常的时候,她都能贤妻良母地对着项皓微笑,真特么的渗人,此时更渗人。
项皓立即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他的比喻是如此的粗俗。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那天晚上的好心情,于是,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脑袋在流星雨从头顶拉长尾巴,整个山丘的人都开始尖叫的时候,他们把看星星的浪漫演化成了一出醉鬼的指指点点的画面,那不是一般地煞风景,简直辣眼睛。
所以,他结案呈词,说:“探长,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是浪漫,你总不能因为我不懂浪漫,就要我跟着别人去学吧。”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顾晋宇无限感慨,因为他正有此意,“小皓啊,你真是探长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别。”项皓拉长着脸,苦大仇深,“探长,英俊的我怎么也不像那么一个玩意儿吧。什么破比喻,反正我不去,我都地献身跟一个男人促膝长谈了,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还要逼迫着我去吃狗粮啊。”
但是,项皓的坚决反抗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顾晋宇威逼利诱的一顿接着一顿的昂贵美味的饭菜的炮轰下,项皓终于意识到,已经只能用人身来相许了。
他暗骂顾晋宇老奸巨滑,特别不快的时候,又作死地诅咒着,最后乖乖上阵,冲刺着他高压的电灯泡发出最强大的光芒。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翟珊疑惑地指着一副非常不和谐的画面给钱慕看,同时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