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忱以前没收了又两三次,可季飞扬想当情报贩子的决心和野草似的,干烧也烧不完。
上周没收完一本,下周就能冒出一本新的,傅忱都怀疑季飞扬上辈子和月老有没有亲戚关系,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天天盯着早恋那点事。
而现在又有了阮茶碰到的事情在前,傅忱觉得,真应该借着机会,严肃的整治整治,一旦未来有天资料真被某些人利用,可不给人后悔的机会。
唐若冰说的话虽然被傅忱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但面上丝毫不见郁色,爽快的承认下来,“啊?那可能我记错了,谁让我经常和你们一块玩,次数太多,难免混乱嘛。”
说完,她又看向阮茶,脸上浮出明朗的笑容,“阮茶,我平时一直喜欢和傅忱他们打篮球来着,有机会的话,我们带上你啊?他们玩他们的,你不会的话,我教你。”
不等阮茶回,傅忱先回答了,语气温和却很直白的反问:“你刚刚不说自己半个小时都没有投进篮筐吗?你教阮茶?”
唐若冰:“……”
说的是事实,就未免太直白了。
严格讲,傅忱的语气温和的同平时无异,甚至反问句都听不出任何嘲讽,当然,傅忱也的确没有嘲讽的想法。
然而一来一回,真怼的唐若冰没话再接了。
唐家和季家在一个别墅区,唐若冰和季飞扬从幼稚园、小学就同一个班,按照季飞扬的说法,两个人是穿开裆裤就一块玩的好兄弟。
周末有空的时候,傅忱、季飞扬和几个朋友约着出去打球,唐若冰也会去,可因着有季飞扬一个大话痨在,傅忱私下里又很少说话,唐若冰几乎没有和傅忱在私下里单独聊天的机会。
班上也不行,那就一个社团呗,谁知来了英语社又发现,傅忱光给钱不管事,三次打卡能见到一面就不错了。
直到今天,唐若冰可算明白,季飞扬为什么一说到傅忱,就警告自己,不能惹傅忱。依照他的说法,傅忱一般不打人,但说出口的话,比上手打人都让人堵心。
以前,唐若冰以为季飞扬嫉妒自己老问傅忱的事情,现在看来,季飞扬嫉妒不嫉妒的不说,内容的真实度倒有90%正确。
阮茶见唐若冰被傅忱一拦不说话了,回了个清浅的笑,“谢谢,但不用麻烦了,我平时一般待在家里宅着,比较少出去。”
自己上次打篮球,好像是在两年前的小镇比赛上?最后在几个叔叔伯伯们的无限放水下,艰难的拿下了胜利。
可对一个咸鱼来说,有什么比得上夏天在空调房里吃冰棍打游戏,冬天在壁炉前盖着小毯子睡觉来的舒服吗?
想到壁炉,阮茶又有点惆怅,外公家比自己家大了几倍,却没有壁炉,整个冬天仿佛失去了灵魂。
一家人围坐在壁炉前,支一个火锅,吃着火锅靠着火,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外面的雪,简直太舒服了。
“太宅的话,不利于健康。”傅忱拿着笔在剧本上继续改,语气相比较对待唐若冰,明显熟络了几分,“梁外公家里有内部篮球室,你有空的话,我去教你。”
两家抱错了四十年了,彼此的牵扯也不能说断就断,虽然梁老爷子让傅忱像以前一样,继续称呼外公就行,但傅忱依旧叫着梁外公。
既然已经各归其位,就不能再让当事人误会。
唐若冰华钟豪孙枫:“……”
你个老双标人?
阮茶的关注点显然和他们不同,扭头看着傅忱,很震惊的问,“你不说不教人?”
在“人”上,阮茶的发音加重的特别明显。
傅忱:“……”
第一次有了无法解释的口误。
“行了,我明白了。”阮茶拍着傅忱肩膀,而后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马尾,故作显摆的小神情,“瞒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让你发现,我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了,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曾因一个鸟被阮茶惊到的华钟豪:???
阮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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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论骚,谁都比不上你。
傅忱同样被阮茶的话惊到了,然而下一刻,又倏然失笑。
他的确不喜欢教别人打球,觉得很费精力,可阮茶不同,傅忱给的阮茶定义是家人。
教家人,自然不能说费精力。
而且,阮茶的妈妈,又因为梁家和卫家的抱错,四十几年来都在小镇里受苦,他妈妈已经不在了,自己做儿子的,看顾几分很应该。
理由一堆,可听完阮茶的话,傅忱没有反驳,唇角微扬,眼中漫出笑,“嗯,仙女。”
教室众人:……行叭。
不怕有人骚,就怕有人捧哏。
华钟豪被两个人弄的没眼看,目光一偏,恰恰看到了重写的节目人员名单,认清名字后,胖墩的上半身都晃了晃,一双眼睛瞪的像小铜铃,嗓音穿透了楼层,“傅忱!咱们社团的节目,居然有你?!!”
二中由于偏国际教育,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活动不断,可傅忱从来不参与,时间一长,大家都不对傅忱会参加活动抱有期待了。
像去年的校园祭,华钟豪抱着侥幸的心里问了问,得到了意料之中的不参加的答案。
闻言,唐若冰立刻去翻人员表,看见上面傅忱两个字后,心中顿时生出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早的答应上班级节目的。
不然自己就能和傅忱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了。
傅忱听见华钟豪的话,应了声。
而后在大家猜测他客串哪个角色时,又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我吹萨克斯给阮茶伴奏。”
众人:???
没记错的话,阮茶拉二胡,吹唢呐吧?
你再加个萨克斯,我们艺术节当天组团去售卖耳塞,应该能大赚一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