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什么都想好了,”傅城道,“我只需要你的一个表态,我任何事情都敢做。”
我感觉到时舟被他握住的手,在很努力地止住颤抖。
秦烟说得没错,他这个人喜欢妄自菲薄,把自己和各种事都往特别糟的情况去想。
他接近过得温暖之人,都是告诉他情况没有那么烂,你也没那么差劲,你看开一点,不要总是往坏处想。
但是没有人会告诉他,你真的很烂,但是我喜欢;事情真的很糟,但我把一切解决方案都替你想好了。
这时候他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铸成的,此刻才发现,原来一直没有人找对开门的地方罢了。
时舟抬头,不去看他,深呼了一口气。
他还是选择从里面反锁上了门:“你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们也不可能。”
傅城见他有些让步,眨了眨眼,就着下跪的姿势往前挪了挪说:“没关系,你坚持你所想的,我做我可以做的——那些事我说到做到,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傻,时舟盯着他,犹豫地将刺耳的话语在口中再三斟酌。
终于时舟转过头去,强忍住心里的五味陈杂,淡淡道:“一年前的事我也有责任,也许我不应该给你那么多期待的空间——导致你现在可能还在误会着什么。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高贵贞洁’,我们只是做过一次而已,我并没有情非你莫属。”
他句句理智且冰冷:“我不管你是把这次关系的发生,当做是用来纾.解和消遣的一.夜.情,还是一次寻求刺激的偷.腥。我都无所谓了,毕竟我也有婚约在身,没资格说你。但是我不希望你由此生出什么余缀的情感,这没必要。”
“还有,你根本不忠,”时舟说,“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始终从一了。”
傅城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吐槽道:“美人,虽然你话挺在理的吧,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这简直就是渣男语录里的精华。”
他疑惑道:“还有我怎么不忠了。”
时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道:“你明明有发妻。”
傅城:“……”
傅城想了想,突然记起一年前,自己在时舟面前,编了一个莫须有的老婆。
他突然觉得好笑,伏在他耳边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答应我的吧?你怕别人以为我跟你偷.情?”
时舟:“……”
他冷怒地把戒指从手指上撸下来,傅城见了连忙止住,“别别别我错了,”他慌道:“你听我解释,那是我骗你的……我没有老婆,我朝天发誓,我跟你那晚……是老子第一次。”
时舟皱眉看着他。
傅城不要脸道:“是真的,我有没有经验你还不清楚吗?你不是还觉得疼……”
时舟耳廓红了,怒道:“闭嘴!”
傅城:“哦。”
“戒指我可以收下,”他道,“但只是作为朋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