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路上遇到一波人,好心施舍我们的……”
时舟的表情瞬间换了,傅城认得出这就是之前他总怀疑自己图谋不轨的时候常有的神色,话语一顿,想起来时舟是对“好心”“施舍”从来都不信的。
于是立即补充道:“不用担心,不是联盟的也不是来追杀你的,就是前几天我去的供给站那里的人……我编了个理由混过去了。”
时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想起来问道:“那个地下实验室还好吗?”
傅城蹭了一下鼻子,道:“抱歉啊,那把火它有自己的想法,我小看它了……”
他正措好了词端正了态度,等着时舟斥责他。
结果想象中的责怪并没有出现,时舟只是眉心的皱纹加重了更多,沉默不语。
他又突然道:“你刚才说……前几天?”
傅城咳了一声。
一边传来女声:“是啊,你昏了两天啊。”
时舟目光立马扫过去,里面是未消融的敌意。
唐枣对上他警惕地眼神,叹道:“哇!你的眼睛好漂亮。”
时舟:“……”
傅城解释道:“放心,这是自己人,治你的发烧药和伤药还是这位提供的。”
唐枣笑着歪了歪脑袋。
介绍完了傅城立马弯腰凑到了时舟耳边,这一突然的动作把时舟吓了一跳,微微战术后仰了几分。
傅城小声细语道:“我跟她说你是……我那啥,你别穿帮。”
时舟看着他:“你说什么?”
“啧,”傅城声音更小道,“你是我相好。”
闻者不可思议地木住了,震惊于此人前无古人的脸皮厚度。
傅城赶紧撤开,避开时舟可以将它活剥一层皮的眼神,对唐枣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枣看到二人一番窃窃私语,笑地更灿烂了,道:“方既白在顶层楼等你,好像要让你帮忙。”
傅城“哦”了一声,走之前嘱咐唐枣道:“见谅点,他脾气不好。”
唐枣嘻嘻地笑。
待到傅城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一层楼,唐枣在床的一角坐下,对时舟道:“你要不躺着?你伤还没有好吧?”
时舟把目光转过来,答了一声“不用。”
“唔,”唐枣道,“你饿吗,那边煮了粥。”
时舟对于女士没有像傅老狗那般恶劣,但是刚才的杀气还没退下去,冷冰冰地礼貌道:“不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