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这种卑鄙的事。艾波比先生至少还算是有点值得尊敬的专业人士。他只是建议我们应该当朋友,若是我的朋友能为他美言几句,对他会有很大的帮助。也许你现在可以听见他在后面抱怨了吧?”
“请继续说!”
“这样的要求不过分,”说话的声音很冷静,“可是我绝不做这样的让步。任何带有恐吓意味的言辞,都别想叫我低头。麻烦请葛汉巡官过来。假使我有办法把他留到那个时候,巡官就能听到艾波比先生亲口说出不利于我的证词。”
第十三章
他们发现艾顿法官已经坐在棋桌旁的摇椅上等候他们。
“很抱歉,”他说,“艾波比先生已经走了。蛮匆忙的。”
法官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他穿着拖鞋,矮壮的身子紧紧裹着一件吸烟袍,样式旧是旧,显然出自高级裁缝师之手。他已经拿下了眼镜,一只手指搁在他正在读的那一页书上。
“虽然我喜欢有他做伴,他要走,我也阻止不了。男士们,请坐。”
葛汉巡官看着巴洛,巴洛也回看他。
已经将近下午4点,天气转凉了。客厅的家具和难看的蓝色花壁纸,这会儿看上去真是脏透了。除了破裂的电话,昨晚一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块小毛毯盖住了书桌前地上的血迹和沙子。
葛汉清了清喉咙。
“你打算控告艾波比先生意图勒索吗?”
“当然不会,我没有理由可控告他。他既没有勒索我,也没有恐吓我。他是律师,我也是,他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可是假如他——”
“不打紧,”法官说,用手上的眼镜做了这样的表示,“也许过不久他就会找上你,告诉你他告诉我的事;也许不会,我不敢确定,那得看他把什么误认为良心了。我可以把他说的事告诉你,这样也许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葛汉把警帽往后推了一下。尽管法官听来很诚实,斐德列克知道,法官准备反击葛汉自以为逮到他的那一点。
“等一下,先别说,先生。艾顿小姐来了吗?”
摇着眼镜的手停了下来。
“不在,为什么她该在这里?”
“嗯,我擅自主张,派艾伯特·文斯到陶顿市去接她。”
“是这样子,”法官说,“你有没有考虑到,一位警官在满屋子好奇的客人前讯问她,会让她难堪吗?”
“噢,先生,别担心,”葛汉向他保证。“艾伯特今天下午休假,他会穿便服去,他打扮起来还挺潇洒的。”
“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