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皇帝喘疾发作,李昭受宠,会不会……”李暄突然精神起来,“大逆不道啊!”
闫乱也想到了什么,他心下一沉。
此时李暄却不说话了,他也知道只要查到证据就能证明李昭谋逆,但李昭绝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他敢做这样的事绝对有后路。
半个时辰后李暄才问道:“李昀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李昀这些天也没怎么出府,就只有今日进宫去找了一趟太后,在御花园走了一段。”
李暄又问:“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闫乱道,“就聊了一段御花园里的梧桐树什么的。”
李暄喃喃:“梧桐树……又在打什么哑谜!”
他随即又想起了先前在皇宫里头,两人面对面的剑拔弩张,还有之后在进酒酒席之上的针锋相对。
两人关系都到了这份儿上,是必然不可能再恢复成以前那副表面客套了,荣王府这支力量不能被自己所用就只能捣毁。
“去找人盯着荣王府,尽可能地斩断他们的羽翼。”李暄冷道。
“是。”闫乱颔首。
他正要离开又听到李暄道:“此刻似乎只有李昕那个傻子还站在我这头了。”
闫乱一愣。
“不过那个傻子又能干什么呢,”李暄道,“能帮我做事的只不过是你们这些人。”
李暄只是一时兴起说了这些,但在闫乱眼里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他以为是李暄看出来了什么而不由得心跳加速。
但他看了一眼李暄之后,发现他的脸色并无异色,才知道这只是李暄适时的感怀罢了。
☆、你我
京城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皇宫养心殿。
“王卿,吞云会近日没有混进什么身份背景不干净的人吧?”皇帝慵懒地躺在龙椅上,说话带着很重的喘‖息,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咳出血来。一旁不远处搁着几块干净的白布,触手可得。
王晏闻言心里一惊,回避道:“回陛下,自然没有混进来什么人,吞云会里头上上下下都是老臣信得过的。”
偌大一个养心殿里只有三个人。
皇帝掀开眼皮瞥了一眼王晏,道:“那个叫尚千聊是是什么人那,朕先前在吞云会里头对这个人似乎没有耳闻?”
王晏眉间霎时皱成了川字,他没想到皇帝竟已经查到了尚千聊,看来再想隐瞒他的存在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便如实道:“他是前任会首杨章文新收的学生,受老师之托前来助我掌管吞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