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鞭的身形最小,功夫相对较弱,脑子很聪明,是这几人的军师……樊裕猛飞身朝使剑之人攻去,那人回身来守,樊裕已剑换左手,头也不回朝后掷出,而后徒手抓住那人刺来的剑用力拔回,与他生生对了一掌。
“老……”在他们身后,使锤的胸口正插着樊裕那把掷出的剑,当场毙命。
使剑的则在和樊裕对掌之后吐出一口血,皱着眉踉跄倒地。
樊裕捡起他丢在一旁的剑,抵住他的喉口,“住手。”
片刻之间,崖上只有三人站立。
少年目瞪口呆。
使鞭的大喝一声,“大哥!老三!”
使剑的喘着粗气,“哈,老二,我们竟然输给了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传出去,可真他妈丢人……别管我……杀了那小子!”
他一说完,樊裕急速抽剑,那人却猛撞上他的剑尖,就此丧命。
“大哥——”
使鞭的痛吼,眼眶欲裂,已将鞭子抽向就近的少年。
“走!”
樊裕喊了一声,运气朝他掠去,那人却在半路忽地仍了鞭,并不是朝琅邪,而是为樊裕而来。
正那时,樊裕气血一滞,吐出方才对掌后的一口血来,跪在地上。
正那时,那孩子朝他猛扑了过来——
失算了……樊裕想。
他们一道坠入了悬崖。
若非那时樊裕手中有剑,拼了全身内劲划崖支撑,又若非崖中有一块诡异突出的石板,那日便是他二人忌日。
“二少爷,我说,要不咱们回去吧……”
“你身上还有伤……这洞又看不到头,万一到时候力气用尽了,咱俩可真得死在里边啦。”
“回去等我好些,咱俩说不定还能翻上去,或者跳下崖,万一有什么深潭瀑布,也能捡条命。”
“哎,咱们失踪三天,也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发现,又有没有派人来找……哎呀!她若以为我回了山上可就糟了!”
“我这次是偷溜下来的,师父也不知道,哎,他那么喜欢我,万一我就这么死了,他一定会伤心得少吃好几碗饭。”
说到吃,肚子应时“咕~”了一声,他咽了口唾沫,蔫蔫地问,“二少爷,你饿不饿?”
“……”
“那你渴么?”
“……”
“你累不累?”
“……”
“二少……”
“闭嘴。”
樊裕抬了抬他夹在臂肘间的膝盖,背着他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