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所言不无道理。倘若没有一丝线索,此事便是你说有我说无的事。”
哈查冷笑一声,“那人倒是被我们追出三条街,沿途都有他血迹,只是消失之地,只怕侍郎大人不敢去查。”
樊帝道,“王子是说,朕的二皇子府上有人行刺了你?”
距他行馆近三条街的地方,又是他们不敢惹的人,便只有二皇子樊裕的府邸。哈查被他这般发问,心道这皇帝虽从不出宫门,却好生心细,“不愧是皇帝。”
“赵庄,去搜!”
赵庄正要领命,哈查却哼了一声,“只怕去了二皇子府,也只是一场空。”
“那王子要如何?”
“本王子已有怀疑之人。”
“谁?”
哈查又是一声怪笑,“侍郎大人当真不知?”
息延道,“恕在下不解王子之意。”
哈查道,“侍郎只需解开衣带,让哈查瞧一瞧腰腹便知。”
息延脸色一变,“王子疑的是我?”
“哈查对中原武功向来敬佩,今日那人飞檐走壁的功夫,正与侍郎大人那日上台露那一手有些贴近......嘿嘿,哈查只以为--侍郎大人功夫使得厉害,想不到这做戏的本领也不差。”
息延正想将这话还给他,见他两眼紧盯自己,只觉好笑,不肯动作。
如此僵持半响,一直坐在金椅上的人淡淡道,“息大人,都是男儿,便解开官服,打消王子疑虑。”
那一声虽已有些老态,却威慑十足,息延不敢不从。
他脸色沉郁,缓缓伸手除了官帽,再将那官服解开,露出里头一件白色里衣。屋中八只眼睛都盯着他那双手,待到此,哈查却仍不满意,“还有一件。”
息延到此时不怒反笑,终于伸手将那里衣除掉,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上身,那腰上背上,确有许多刀伤剑伤,却最近也是几月以前所伤,哪有哈查说那腰腹上的一道新鲜的、几乎要了他命的伤?
哈查目光几乎要将他看个对穿,“不可能!”
息延这才道,“王子以为如何?息延知王子殿下怒气难消,然而凡事要讲证据,倘若以王子的做法,岂非全天启被你疑过的人都需解开衣服给你查看?”
哈查紧紧盯着他,“除了你,二皇子,天启在我武功之上,又识得本王子的人,还有谁?”
“中原武功博大精深,息某不才,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