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手边没工作。”
“那好。不过我希望我们对工作上的限制有共识。你把剩下的报告说完吧。”
“剩下的多半是他的私生活。一九八六年,他娶莫妮卡•阿布哈姆森为妻,同一年生下女儿佩妮拉。他们这段婚姻没有持续太久,一九九一年就离婚了。阿布哈姆森已经再婚,但他们似乎仍维持朋友关系。女儿跟母亲住,和布隆维斯特不常见面。”
弗洛德又要了一点咖啡,随后转向莎兰德。
“你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是说每个人都有自认为私密、不会到处宣扬的事。布隆维斯特的女人缘显然很不错,他谈过几段感情,还有多次一夜情。但这许多年来,有个人不断出现在他生命中,两人关系并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爱莉卡•贝叶,《千禧年》总编辑,上流社会女子,母亲瑞典人,父亲是具有瑞典居留权的比利时人。爱莉卡和布隆维斯特在新闻学校认识后,便一直分分合合。”
“这也许没什么不寻常。”弗洛德说。
“也许没有。不过爱莉卡的丈夫刚好就是那个小有名气、曾经在公开场合做一大堆恐怖作品的艺术家葛瑞格•贝克曼。”
“这么说她对丈夫不忠啰?”
“贝克曼知道他们的关系。显然是三个关系人都接受这样的情形。女方有时睡在布隆维斯特家,有时睡家里。细节我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因此导致布隆维斯特和阿布哈姆森的婚姻破裂。”
第三章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五至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六
布隆维斯特显然像是冻僵了般地走进编辑室,爱莉卡抬起头,露出狐疑的神色。《千禧年》的办公室位于约特路高级地段的中心,楼下是绿色和平组织。对杂志社而言,房租其实有点太高,但他们全都同意继续租用。
她瞄瞄时钟,五点十分,斯德哥尔摩的天早已黑了。她从午餐时间就开始等他。
“对不起。”他趁她还没开口便说:“判决结果让我有点沉重,所以不太想说话。我在外头走了好久,顺便想想事情。”
“判决结果我听到广播了。TV4有个女的打电话来,想问我有什么看法。”
“你怎么说?”
“我们得先仔细读过判决书才能发表意见之类的,换句话说,我什么也没说。我还是原来的想法:这是错误策略。我们对媒体太低姿态了,不会获得支持。今晚电视一定会有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