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她的背景。”
“她毕业以后搬回这里开始教书,认识一个名叫耶瑞•卡尔森的人,不幸的是他是范耶尔企业的员工。他们结了婚。我以为他们过得很快乐——至少一开始。但几年后,我开始察觉事情并不如预期。他会虐待她。就像一般听到的故事——他打老婆,而老婆还是一味袒护他。终于有一天他下手太重,她受了重伤被送到医院。我帮了一点忙,她便搬到海泽比岛上来,之后再也不肯见她丈夫。我当然也解雇了他。”
“但他们并未离婚?”
“这得看你怎么定义离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不申请离婚,但她一直不想再婚,所以应该没有太大差别。”
“这个卡尔森……会不会有关系呢?”
“……和海莉?不会,一九六六年他不在赫德史塔,也还不是公司员工。”
“喔。”
“麦可,我很喜欢西西莉亚。她或许是个难应付的人,不过她是我们家族里头的好人之一。”
莎兰德花了一星期准备毕尔曼的死。她考虑了也否定了许多方法,最后缩减到剩下几个可供选择的实际方案。不可冲动行事。
唯一要满足的条件只有一个。无论毕尔曼怎么死,都绝不能牵扯到她身上。她认为警方进行调查会找上她是理所当然,因为只要检视毕尔曼的职责,迟早都会发现她的名字。但他从以前到现在有那么多当事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也只见过他四次,何况不会有任何迹象显示他的死与任何当事人有关。他还有前女友、亲戚、泛泛之交、同事等等。甚至也有一般所谓的“随机暴力”,也就是作案者与受害人并不相识。
即使她的名字出现,也不过是个档案数据上注明有心智缺陷、无助的、失能的女孩,所以最好让毕尔曼的死因错综复杂,那么罪犯就不可能是一个智障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