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克顿时激动起来,皱着眉头猛摇头。
“她要看sola scriptura,要了解sufficientia scriptuae。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有sola fide。约瑟一定会将他们排除。他们永远不会被纳入正典。”
这些话布隆维斯特一句也听不懂,但很用心地作了笔记。接着法尔克牧师向他倾靠过来,低声说道:
“我觉得她是天主教徒,她喜欢法术,到现在还没找到她的上帝。她需要指引。”
对法尔克牧师而言,“天主教徒”一词显然有负面含意。
“我以为她是对五旬节教会的活动感兴趣。”
“不不不,不是五旬节教会,她在寻找禁忌的真相。她不是好的基督徒。”
话才说完,法尔克牧师便似乎完全忘了布隆维斯特的存在,开始和其他病患聊天。
回到海泽比岛时刚过两点。他走到西西莉亚的住处敲门,还是没找到人,再试着拨手机也无回应。
他将一个烟气报警器贴在厨房墙上,另一个贴在前门,一个灭火器放在卧房门边的火炉旁,另一个放在浴室门边。随后煮咖啡、做开面三明治当午餐,坐在院子里,一面吃一面整理和法尔克牧师的谈话内容。整理完毕后,他抬起眼睛望向教堂。
海泽比新的牧师住所是一栋相当普通的现代住宅,离教堂仅几分钟脚程。四点,布隆维斯特前去敲门,向玛格丽塔•史特兰牧师解释说想请教一些神学问题。史特兰年纪与他相仿,一头深色头发,穿着牛仔裤与法兰绒衬衫。她打赤脚,脚上还涂指甲油。他曾在苏珊的咖啡馆里遇见过她几次,也和她提起过法尔克牧师。女牧师很亲切地欢迎他,请他入内坐在庭院里。
布隆维斯特将自己去见法尔克的事以及和老人所说的话告诉她。史特兰牧师倾听之后,请他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我是在三年前才被派到海泽比这里服务,所以没有真正见过法尔克牧师。他在我来之前几年便已退休,但我相信他相当传统保守。他对你说的那番话意思大概是‘唯独《圣经》’——唯一经文——那才是足够的圣典。后面这句代表了传统信徒认为《圣经》具有至上性。sola fide的意思是唯一信仰或真实信仰。”
“我懂了。”
“这些可以说是基本教义。大致而言这是教会的基础,毫无不寻常之处。他想说的纯粹就是:‘要读《圣经》——它能提供足够的知识,保证让你拥有真实的信仰。’”
布隆维斯特觉得有点难为情。
“现在我得问问你这段对话是怎么开始的。”她说。
“我向他询问某个他多年前认识的人,我现在正在写有关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