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德打量着她。
“我不懂。”
“你不必懂。”
“那么我该怎么做?”
“你得自己想办法。只要不牵扯上我和麦可就行了。”
弗洛德一脸惨白。
“不妨这样吧:你只知道马丁死于交通事故,对于他是个疯狂、变态的连环杀人犯并不知情,也从未听说过他地下室的房间。”
她将钥匙放在他们之间的桌上。
“在有人去清理马丁的屋子,发现地下室之前,你还有时间。”
“我们得去报警。”
“不是我们,而是你。你想去报警的话请便,那是你的决定。”
“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没有说要用纸去包火,只要别扯上我和麦可就行了。你看了地下室以后,自己决定要告诉谁。”
“如果你所说属实,就表示马丁绑架并谋杀女人……一定有一些家庭因为找不到孩子而绝望。我们不能就……”
“没错,可是有个问题,尸体都没了。也许你能在某个抽屉找到护照或身份证,也许可以从录像带确认某些被害者的身份。不过你不必在今天作决定,好好想想吧。”
弗洛德显得惊慌而狼狈。
“老天哪!这对公司将是致命的一击。如果马丁被披露……想想看会有多少家庭失去生计!”
弗洛德前后晃动着身子,陷入道德的两难之中。
“那是问题之一。如果伊莎贝拉是继承人,让她第一个知道儿子的嗜好恐怕不太妥当吧。”
“我得去瞧瞧……”
“我想你今天先别去。”莎兰德严厉地说:“你还有很多事情要料理。你要去告诉亨利,要召开特别董事会,要做所有你们在总裁死后该做的事。”
弗洛德想着她说的话,心“怦怦”跳个不停。他是专门解决问题的老律师,遇到任何突发事件理当有应变计策,但现在他却感觉无力应付。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听命于一个孩子。她似乎掌控着整个局势,为他提供他自己无法拟定的方针。
“那海莉,……?”
“我和麦可还没调查完。不过你可以告诉范耶尔先生,我想我们会查出真相。”